“那……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
裴逾白说:“对你有意思呗。”
裴疏槐指着自己的鼻子,“他想……泡我?”
“我觉得是,虽然怎么个泡法暂且还不清楚。”
裴逾白说罢感慨一声,“其实这也是那天和祁先生说明白之后,我回去琢磨出来的。”
裴疏槐敷衍地说:“哦,你好棒。”
“还好啦。”
裴逾白谦虚地抿唇一笑,忍不住又凑近了一点,“二哥,其实我觉得你可以试试。”
裴疏槐掀起眼皮,目光冷酷,“我可以试试把你卖给他换人情。”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怕,但现在我和祁先生都说开了,没办法,我已经砸在手里了。”
裴逾白佯装遗憾地摇了摇头,憋不住两秒就又说,“祁先生出身好,底气足,自己又争气,说点俗的,脸还长得那么祸水。”
“哦。”
裴疏槐凉凉地说,“他这么好,你怎么看不上?”
“不是看不上,是不喜欢。”
裴逾白纠正,面色挺严肃的,“二哥,感情这种事大多时候是不能客观来说的,一个人就算好到了天上,你可能都不会来电,反之一个人很差,你说不准一眼就看上了。
怎么说呢,都是缘分吧,只不过得分个良缘孽缘什么的。”
裴疏槐哼笑:“你才多大,这么多情场道理。”
“这也不算道理吧,感觉大家都懂一点。”
裴逾白转头对裴疏槐笑,“二哥,等你以后谈了恋爱,你就明白了。”
“我不想明白。”
裴疏槐鬼使神差地说,“感觉挺烦的。”
裴逾白说:“等你坠入爱河,你就不这么觉得了。”
“坠个屁。”
裴疏槐啧道,“滚一边去。”
裴逾白“哦”
了一声,乖乖地挪开五厘米。
没过几分钟,裴疏槐突然说:“滚过来。”
裴逾白又挪了回去。
“我问你。”
裴疏槐说,“假设!
我是说假设,不是真的!”
裴逾白:“嗯嗯!”
“假设有个人,你只是看着他,就觉得浑身有点躁;他一凑近,你就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
裴疏槐一边回想一边说,没注意裴逾白眼里冒出的精光,“他一说话,你就觉得燎耳朵;他一想碰你,你就下意识地想躲,但不是害怕……好像也是,但又和普通的害怕不太一样,总之就是很奇怪——这是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