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生声音加重,“他跟我炫耀来着!”
“所以他为什么要骗你?”
裴疏槐想不明白,“我觉得傅致也不像那种攀比心很重的人,更莫说你们俩还是朋友,他干嘛故意撒谎打击你?”
陆安生烦得很,“我怎么知道。”
“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陆安生暴起,“操,你再跟我犯贱,我他妈抽你!”
裴疏槐受力,整个人往后栽倒,摔躺在沙发上。
他往脑后塞了个抱枕,翘着二郎腿,脚转一转的,“按理来说,我不该瞎操心,但是经过咱们这段时间的相处,我挺喜欢你的,所以就多说两句。”
陆安生冷漠地说:“你已经多说很多句了。”
裴疏槐选择性无视,说:“算算时间,黎菀事件应该是你刚来燕城读大学那年的事儿吧。
我每次提起黎菀,你都没有太大反应,所以让你快五年了都还念念不忘、耿耿于怀的到底是她,还是你和傅致的旧情谊?”
陆安生哑口无言,埋着头抽烟,好不颓废。
“如果傅致当时真的和黎菀在一起了,我什么都不会说,但现在咱都知道当年他俩清清白白,屁事没有。
而你不仅一直忘不掉这件事,还很在意他为什么说谎,所以!”
裴疏槐一脚搭在陆安生肩上,“我建议咱们开门见山,问清楚,该杀杀该埋埋,再憋下去我怕你内伤——烟快要燃到你嘴里了。”
“……说谎的是他。”
陆安生把烟蒂摁在烟灰缸里,语气沉抑,“为什么不是他来跟我开门见山?”
“有道理。”
裴疏槐去摸手机,“那就让他来开这个口。”
陆安生猛地扑过去阻止他,“你怎么有傅致电话?”
“哟!”
裴疏槐挑眉,“放心,我对他的心思比对你的还白。”
陆安生眼皮一跳,“……关我屁事。”
“这会儿又不阻拦我了?”
裴疏槐佯装思索,“那我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改变心意——”
他在陆安生的死亡视线中抿唇一笑,不再犯贱,“我没傅致电话。”
陆安生嗤道:“那你怎么联系傅致?”
“我联系不到他,但我有祁暮……”
裴疏槐喉咙突发抽风,失声了。
“哦,你有祁暮亭电话,这大晚上的,你们是什么关系啊,你就给他打电……”
陆安生一顿,突然想起什么,“等会儿!
好看到让你心跳加速那男的……是祁暮亭?!”
裴疏槐弹簧似的弹起来,“他配吗!”
“我觉得配。”
陆安生盯着他,“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裴疏槐怒斥:“你侮辱我了,我能不激动?”
“那你,”
陆安生俯身凑近,屈指弹了下裴疏槐的耳朵,“耳朵红什么啊?”
“……”
裴疏槐说,“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