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垂下视线不知在看哪里,话音还是清朗干净,说出的话出奇正经:“不会的,冬天嘴唇干也正常。”
迟扬“嗯”
了一声,不置可否,怀着某些隐秘的心思乐得被人看见,伸手将他从课桌上抱下来,黏黏糊糊地借着姿势抱了一会,嘴上说着让他回去自习,动作却很诚实。
下次还会生气吗,何弈轻轻问他。
“会啊,我可小气了,”
迟扬心满意足,声音懒洋洋的,有些哑,说出来的话也像,“其实你看别人一眼,我都想把你带走关起来,不让别人现。”
何弈似乎是笑了一下,手臂还搭在他肩上,似乎只想贴着他:“好,那我以后看了别人就让你亲……每天几十几百次,不累吗?”
“担心你自己吧,”
迟扬低头埋在他颈窝里,嗅着蓬松衣物下柔软的洗衣液味道,闷闷地回答,“怎么可能只接吻,哥哥,成年人了思维还那么单纯呢。”
说罢他直起身子,摸了摸何弈的头,怕他再说出什么来似的单方面终止了这个话题:“怎么可能真吃醋,我又没病,你该怎么样怎么样,偶尔抽空哄哄我就行了,我可好哄了,真的。”
这话说的,怎么像摸狗尾巴。
何弈看了一眼教室后废弃的挂钟,无果,又抬起手腕来看表,不知在想什么,沉默片刻后伸出手,搂下他的脖颈迫使他低下来些,仰头碰了碰他的嘴唇。
“嗯?”
“我下去了,”
何弈说,“会看别人,可能还会说话,别生气。”
居然还学会预支补偿了。
迟扬跟他对视了几秒,还是没忍住笑意,伸手去摸他红的耳朵:“宝贝,你真是……”
何弈被这个称呼弄得有些晃神:“什么?”
“没什么,去吧,我上天台抽根烟,”
迟扬跟他报备行程,说罢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等会儿我要看见整幢楼的人,别生气,嗯?”
这就是明晃晃的调侃了。
何弈平静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确定这人是哄好了,便点点头:“那我走了。”
这天其实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