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一种可能,时雍也不愿意搞伤自己的手。
这只手虽然粗糙了些,贵在修长如笋,尖头细细,再白嫩些也是纤纤玉指了。
为了找一个正确的摔跤方式,时雍举着手比划好半天,从侧面横摔,到直体俯摔,分三次完成了掌心、手指和手腕的搓皮伤,可谓煞费苦心……
看着鲜血涌出,
她啧声,不多看一眼,慢慢爬起来。
正准备回去内堂,旁边突然传来一阵窸窣声。
“谁?”
没有人说话。
“出来。”
时雍加重语气,顾不得手痛,身姿迅捷地扑过去,撩开一层青黑的帘布,将藏在里面的人拖了出来。
“……太子殿下?”
小家伙今日没穿华服,就简单穿了件青布衣衫,戴了个滑稽的小帽儿,脸蛋儿看上去还是稚嫩白净,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富贵人家的孩子。
时雍左右看看,蹲身盯住小家伙的脸,“你怎么会在这儿?一个人?”
赵云圳嘴巴一瘪,做了个委屈巴巴的表情,不过转瞬又横了起来。
“你不许出卖我。
不然本宫煮了你。”
这动不动就杀人的德性,是哪里学来的?
时雍唇角微微翘起,“大人不知道你在这里?”
“哼!”
赵云圳小脸上有几分得意,“他以为不带我,我就没有办法跟来吗?小看本宫,幼稚。”
时雍:“……”
“本宫是钻狗洞进来的。”
太子爷掷地有声,说得一脸正色。
时雍看他小脸微扬,一副胸有成竹指点江山的样子,默默地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失敬。”
“你跪安吧。”
小家伙一身骄矜之气,冲她摆摆手,看时雍看着他笑,又不知想到什么,小脸突然红了红。
“肌肤之亲的事,本宫尚未禀明父皇。
嬷嬷说,我待再长大些才能有女人。”
“??”
时雍耳朵动了动。
小家伙不耐烦了,上手推她。
“愚蠢的女人,说了你也不懂。
赶紧走。
不要让阿胤叔看到我。
不然你死定了。”
时雍哭笑不得,撩开内堂的帘子方才敛了神色,一副疼痛不堪的模样,左手握住右手,微微抬起,那鲜血真是淋漓不止了,很快便染红了一大片袖子。
“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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