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插来。
——杀千刀倒霉催干他全家的他的枪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没子弹了!
下一秒,那犬猿咧开了插盆大嘴,嗷呜一口咬在了他握枪的手臂上。
“啊啊啊啊啊!”
锋利的獠牙嵌进了皮肤里,怪物口腔中的浓酸烧灼着他的插肉,季鸫闻到了空气中传来了刺鼻的酸臭味与焦糊味儿。
在疼到了极致的瞬间,季鸫只觉得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好似沸腾了起来,无数细小的电流汇聚、交融,直到变成一股强大的电流,从脊柱传导到他被犬猿咬住的手臂上。
只听“滋啦”
一声,他的胳膊迸射出了一团蓝色的火花,咬住他的怪物被电流打中,“嗷”
一声倒飞了出去,翻着肚皮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肢体抽搐不止。
季鸫根本闹不明白刚才到底生了什么。
他的小臂上多了一个碗口大的插窟窿,周遭皮肉呈现出一种酸蚀后的黄黑色,每一秒都似被火灼烧。
他疼得两眼黑,几乎快要厥过去,死死咬紧牙根,只拼着一股不知从哪来的韧劲,用左手抽出在腰上挂了一路却从来没派上用场的菜刀,一刀胡进了倒在地上抽搐的怪物的咽喉里。
可就在这时,他的左肩传来了更强烈的剧痛。
最后的、也是最强壮的那只犬猿,它深深地咬住了季鸫的肩膀。
——完蛋了……这一口距离季鸫的要害部位很近,近到从怪物口腔中飞溅出来的酸性唾液在少年的颈侧燎出了片片斑驳的灼伤。
季小鸟再也支撑不住了。
他张开口,却连惨叫都叫不出来,只能从喉间挤出“赫赫”
的气音,仰头往后倒去。
一双冰冷而漂亮的手,从他的后方接住了他。
季鸫听到了任渐默低沉却清晰的嗓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只有短短的两个字:“松开!”
咬住季鸫的那只犬猿,竟然真的在下一秒松了口。
它茫茫然地后退了两步,眼神呆滞,不叫不跳,原地坐下了。
“里过狗日哩!
老子怎死里!
!”
莫天根一步赶了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徒手抓住怪物那顶着一颗狗脑袋的长脖子,用尽全身力气,抡圆了就往墙上砸,连砸了数下之后,直接将它摔成了一块肉泥。
在失去意识之前,季鸫看到大根老师丢下犬猿的尸体,慌慌张张地抱起他,一边让他“坚持住”
,一边踉踉跄跄地往走廊尽头的防空洞大门走去……………………季鸫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晕到底晕了多长的时间。
等他朦朦胧胧恢复了一点意识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在疼,疼得让他几乎想干脆就这样闭眼昏过去算了。
可是有好多人的声音都在叫他的名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