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的赞许,不单单让丰禾郡的纸张一夜成名,也让庄郡守得了齐王嘉奖。
当然,齐王送来的东西里头,大部分都是给琅云的礼品,余下的也是给自家七公子送来的东西,彰显慈父之心,至于给了庄郡守的,便是一纸诏书,以及一块牌匾罢了。
相较于那些金玉之物,这两样东西看上去却是有些不起眼。
可是却让庄郡守独自一人去了祠堂,将匾额诏书一同供奉,并且在里面待了足足一整日才出来。
这让庄郡守之子庄询十分担忧。
自从上次被压趴在酒铺里之后,庄询便留在了郡内养伤,未曾返回书院。
而随着丰禾郡的重建一步步展开,事情也就跟着多起来。
庄郎君索性就和书院请了个长假,留在郡内自行温书备考,同时也会为庄郡守分担些事情,让他不用着急家务,只需要一心操持公事便好。
早上齐王旨意下达时,庄询便是跟在庄郡守身后一同领旨,待庄郡守进了祠堂,他也就守在外面。
这一下子就等到了傍晚。
庄询眉间紧皱,眼睛里带出了些焦急。
一旁跟着的小厮不由得道:“郎君,是否要进去瞧瞧?”
庄询本想说,自家爹爹去的时候说了,不让任何人打扰,自己若是过去怕是有违父命。
可这一整天粒米未进,也着实令人担忧。
正纠结的时候,却听到里面传来了庄郡守的声音:“询儿何在?”
庄询立刻迈开步子,然后就是一个趔趄。
实在是站的时间略有些久,腿脚都有些麻。
急忙扶着小厮站好,庄询也顾不上什么仪态了,直接原地蹦了蹦,确定腿脚舒服了些,这才大步朝着祠堂走去。
进门后,就看到了跪坐在祖宗牌位前的庄郡守。
庄询下意识的放轻了步子,缓缓上前,行了一礼。
庄郡守则是指着另一个蒲团道:“你坐下,为父有话同你讲。”
“是。”
庄询依言跪坐上去,然后便看到自家爹爹并没有瞧着牌位,而是看向了已经被供奉起来的匾额。
这是齐王御赐的匾额。
按理说,得了匾额之后,应该挂在外头,可是因为这是王上赐下来的,所以要先供奉起来,和旁边的诏书一起承受香火,以传后世,当做是庄家的荣耀。
而这块匾上写着四个大字。
春风化雨。
庄郡守便问道:“你明白这四个字的意思吗?”
庄询点头:“知道的,王上应该是赞许父亲在丰禾郡内实行教化,这才予以赞颂,便是父亲的荣光了。”
可是庄郡守却是笑了笑,轻声道:“恐怕不止于此,不然这匾额早不来晚不来,为何现在才到?况且就算是赞,也应该是赞这丰禾郡在地龙翻身之后能迅重新建设起来,或者赞为父能与琅云仙境交好,怎么也扯不到教化之事上。”
庄询闻言微愣,略想了想,便觉得此话有理。
丰禾郡最惊人的,是宽敞的马路,是新起的房屋,还有那边造福一方百姓的几个厂子。
要说学堂,最近才新开了一个,还不是为了读书人开的。
王上怎么专门挑着这个说?
庄郡守见他疑惑,也不再多问,直接道:“这便是王上的未尽之意了,明面上说的是教化,实际上却是在说丰禾纸甚好,于民有利,于读书有利。”
庄询不解:“那直接说纸不就成了?”
庄郡守声音轻轻:“大齐不是周国和卫国,明面上还是读书为重,假使直接说造纸厂弄得好,商贸做得好,恐怕就堵不住那些读书人的嘴巴了。”
同样作为读书人的庄询略想了想,就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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