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声音嗲嗲的,傅宴钦没甩她,端着臭脸喂了大半碗,问:“还喝吗?”
她摇摇头,男人将剩下的吃完,把空碗递给周姨。
肚子里填了些东西,陈西瑞反而没什么睡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袋依旧涨疼,整个面部连着太阳穴,神志不清地疼。
好半晌,傅宴钦从卫生间出来,带来一身沐浴后干净清冽的味道,她侧躺着说:“你去客房睡吧,万一传染给你。”
傅宴钦关了灯,不容置喙地搂抱住她,“要传早传了,不差这一时。”
黑暗中,陈西瑞贴着他坚实火热的胸膛,像以前数次那样,拿脸颊轻蹭着,她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变得急促,随之喉间滚出一句压抑的警告:“身体不舒服,老实点。”
她嘟哝:“我今天喝了粥也没有刷牙,但我不想动了。”
“特殊时期,不用太讲究,没人愿意亲病秧子。”
陈西瑞笑了笑,八爪鱼似的缠上了他,这是她最习惯的姿势,也是最令她安心的姿势。
重感冒激发出了她体内的所有疲累因子,加上长期夜班欠下的睡眠,似乎都在这一夜找上门了。
这一觉陈西瑞睡得特别沉,做了好多个片段式的梦,再次睁眼的时候,梦境雁过无痕,一点都回忆不起来。
手机时间显示11:52,傅宴钦坐在沙发上,大腿上搁着笔记本,边几上摆着一杯已经冷却的咖啡。
“醒了。”
男人抬眸,声音不疾不徐。
陈西瑞迷迷怔怔:“你没上班啊?”
“今天居家办公。”
傅宴钦把笔记本放旁边,走过来摸摸她额头,烧终于退了,凌晨三点多又烧了一次,起来给她喂了颗退烧药,这姑娘抱着他就不肯撒手,喋喋不休地说着梦话,“起来吃点东西。”
“我先上个厕所。”
陈西瑞跑去卫生间解决完生理需求,刷牙洗脸后,往脸上拍了拍水乳,给自己倒腾出一丝精气神。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吃过午饭,陈西瑞又躺下了,傅宴钦一直在书房办公,差不多五点钟的时候,她看见男人穿戴整齐似要出门,便问:“你要出去吃饭啊?”
“有个饭局,上周就约好的,我争取早点回来。”
“什么饭局啊?”
“有人升迁进京,吃顿便饭联络联络感情。”
陈西瑞一本正经:“我懂,人脉决定钱脉。”
傅宴钦将她散落在鬓角的发丝别到耳后,亲了亲她脸颊,“真聪明。”
“净说些没用的废话,我聪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陈西瑞遣他快走,“好好吃你的山珍海味吧,我晚上就吃点前男友酱菜,吃完了再敷一片前男友面膜,yes,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高高兴兴地哼着小曲儿跑开了。
十点半左右,傅宴钦到家进了房间,陈西瑞抬头看他,同时也闻见了他身上的醺然酒气。
男人知道她一贯闻不得烟味和酒味,一进门就自觉去了卫生间,冲完澡出来,才敢搂着她说:“快十一点了,早点睡吧。”
陈西瑞丢下手机转过身来,“还没困呢,你陪我聊聊天吧。”
“聊什么?”
傅宴钦用鼻尖蹭她脸,“要不咱俩来交流下-体位,谁上谁下也定个日子,一周七天,你只要主动一次,行吗?”
他灼热呼吸落下她耳畔。
“流氓。”
陈西瑞背过身去。
傅宴钦忽然喊了声她名字:“西瑞。”
声调低沉而喑哑,像敲在她心尖上的暮鼓晨钟。
“你跟我在一起那几年,是我最忙的时候,爱情被我排在了许多事情之后,我心里清楚你想要什么,却装聋作哑没有给你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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