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可说,在他心里也算不得大悲,但的确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
窗前一株蓬莱松过了冬日仍是苍翠,弯曲的身干似用笔画出一般,园子里养的红顶鹤时而落在上面,推开窗便能看见着这松鹤延年的景,谁人见了不恭维一句吉兆。
廊外魏府管家提着袍角匆匆步上石阶,卷着满身的凉风入室,他是魏相的心腹,跟了魏相足有二十年。
一入了门,他还未出声,便招呼房内所有人退出去。
魏相未回头便知是他来了,见此明了是有了新消息,于是也不开口,仅等着他道来。
管家稍一弯身,“相爷,娘娘有消息了。”
他上前一步,将一物放在掌心,朝魏相眼皮子底下探过去。
魏相一打眼,见着是一只耳坠。
这耳坠青玉所制,上嵌海珠,是两年前魏锦心生辰时他命人打造的生辰礼,他何不识得。
“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魏相不惊不跳,沉声问道。
“是在后园的宁心阁,平日鲜有人去,今日小厮上去打扫在屏风架脚下寻到的。”
“宁心阁。”
魏相拧眉喃声一道。
很快便联想到宁心阁的暗道,当初建那道暗道就是为了以防不测,建了二十年从未用上,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若真的是在魏府不见,也只可能是自那暗道出去的。
可她身为堂堂皇后,又怎会选在此时在魏府出走呢。
且这行事作风,也不像魏锦心。
他对自己孙女的心性很是清楚。
魏相脑子转的飞快,条条状状理在眼前,他便又问:“之前边境来过一封急书,说是许录源叛逃,可有此事?”
“正有此事,”
管家闻声便默契的懂了他所言,“大将军来的那封书信还是小人给您读的,大将军信中说,他本意是想弄死那个叫许录源的,倒不想被他逃了,大将军派人追寻许久未果,不得已才修书与您。”
前初魏相并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想着那许录源不过是魏家手底下长大的,说好听点是小将,说难听些就是家奴,离了魏家便不成气候,闹不出什么花样来,可是一出此事,未免又会联想到他的身上。
且魏锦心的耳坠出现在宁心阁。
他与魏锦心两个人自小也可称一起长大,两个人呼之欲出的感情他都看在眼中。
之所以为了杀他,也是因为发现了他存留着当初与魏锦心互通的书信,以防他有不仁之心,给魏家惹来祸端便想杀之而后快。
“魏相之意,娘娘是被许录源带走的?那个丢了的宫女又如何讲?总不能许录源带走了娘娘又带走那宫女?”
“老夫以为扶着她当上了皇后她便能收收心,哪知这个不成器的偏却走了这条路。”
前后一想其中关窍,魏相将一切都理了清楚,既许录源将她带走,也本是她乐意的,若非如此,二人如何能默契的在魏府相见,显然先前便有通联,“但凡她有她姐姐一半的心性,也不至于这样。”
正如魏锦心所讲,但凡是魏家还有旁的女儿,根本就不会选她入宫。
“相爷,既如此那小人就带着人一路追出去,多分几路人马,总会将人找回来的。”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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