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十几米外的观众席爬回来的徐壮壮,咽了口唾沫,两腿哆嗦着冲向黑衣人,结果砰的一声摔回了上一次的起点。
“咕~”
付旬舟浅浅的眉毛皱了皱,一手环着阿瑞斯,一手空出来扯了扯父亲的衣服。
几个叔叔躺在地上反复挣扎的样子,在他那幼小的心灵里落了一层薄薄的灰,也闷住了他的心脏。
埃蒙对小家伙的求情无动于衷,此时的他像是一只被入侵了领地的雄性,亟需震慑对手,重新夺回主权,最好能把“第三者”
的名字从配偶的人生中划去。
“他是不是我儿子又关你什么事?你今天要是不把小崽子还回来,就别想从这里走出去!
!”
西罗卡快被黑衣人的口中的“他”
跟“他”
还有“他们”
绕糊涂了,实在分不清具体有什么区别,想当然地把对方的行为归为了挑衅。
他强忍着背部损伤带来的疼痛,咬牙地从残破的座椅上起身,只可惜这次离台阶有点距离,没了可以借力的物体反倒有些起不来了。
满是厚茧的手虚虚地伸到半空,却在垂落下来的途中,转瞬间被另一只温热的手稳稳的托住。
“江凛?!
你……那边结束了?赢了还是输了?”
一片白色的衣角映入眼帘,西罗卡急忙抬起头来确认真伪。
“让你们撑了这么久,我要是不赢——可就说不过去了。”
付乘凛搀扶着西罗卡坐到一处完好的座椅上,并把治疗伤口的药膏也抛给了对方。
得知付乘凛赢了莫雷肯,霎时间万千思绪狂呼奔涌,凝成一缕亮光,自西罗卡眼底匆匆略过。
他笑骂着锤了一下付乘凛的肩膀:“行啊!
深藏不露的机甲师,真有你的,还差点把我给忽悠过去了!”
付乘凛看了一眼徐壮壮还有托吉他们的处境,确认不及西罗卡的情况严重后,冷着脸一步步朝着黑衣人的方向走去:“西罗卡,接下来的事我来。”
“你要小心,那人有古怪!”
望着付乘凛的背影,西罗卡不放心地提醒了一句。
随着付乘凛跟黑衣人的距离越发靠近,帷帽下的半张面具在他的视线里也愈发清晰。
即便黑衣人的角度背对着光线,使得黑袍下的面具色泽看起来略显黯淡,但他还是从面具上的纹理样式,以及那左侧边缘的小小缺口,轻易认出了那张被他落在拍卖场休息室里的金羽面具。
付乘凛难掩诧异:“阁下脸上的那张面具很眼熟……”
他想不通一个陌生人怎么会戴着他带过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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