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有人养蛇吗?或者有捕蛇人吗?”
池时又问道。
“没有,阮家庄没有,附近的童林镇上有。
我该说的都说了,便先回去了。
今日我来之事,还请两位,别说出去了。
我儿子到底是姓阮的,莫要因为我一时心软,影响了他的前程。”
张春说完,站了起身,戴好了兜帽,竖起耳朵贴着门,听起了响动,又先开了个门缝,四处观望了一番,见附近无人,这才鬼鬼祟祟的跑走了。
池时同周羡瞧着她这做贼一般的样子,无语的摇了摇头。
“先前窗边出现黑影,我担心是调虎离山之计,便没有及时的追出去。
你可看到了什么?”
屋子里只剩下池时同周羡两人,她毫不客气的问了起来。
周羡有功夫在身,没有道理,追赶不上那个黑影。
周羡摸了摸鼻子,“让你失望了,还真没有追上。
那人滑溜得很,跑起来飞快。
我先前以为他有轻功,但观察了一下,倒又不像,像个猎人。”
“这庄子的地形我不熟悉,他七弯八拐的,就没有影了。
去影壁那边的村民太多,一会儿他便淹没在了人群中。”
周羡说着,顿了顿,“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是想要引我们去影壁那儿的。
他穿着斗篷,看不出是什么人,比你要矮一点,看身形应该是男的。
再多我就没有来得及看了。”
池时哼了一声,今晚是雨夜,没有月光。
大家经过了阮英之事,身心俱疲,都家去熄了灯。
村子里不像城中,喜欢家家门前挂灯笼,的确是乌漆嘛黑的,难以看清。
即便心中能理解,但她嘴上还是说道:“哼,这村里,多半的人,都是男的。”
“咳咳,猎人……蛇……你没有觉得,我现了一个关键之处么?阮英被蛇咬了,冬季还有蛇的,除了专门捉蛇的捕蛇人,还有猎人。”
见池时不搭话,周羡也绷不住了,“那聪明神武的池仵作,你又现了什么?严于待人,宽于律己,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池时“哦”
了一声,“我惯常严于待己,苛于待活人,宽于待死人。
你想要宽容,办法摆在眼前。”
周羡被她气笑了,无语的摇了摇扇子,“跟你认识短短数日,我吐的血,简直比一年都多。”
简直天天气死了!
池时惊讶的看向了他,“你不必放弃自己,来照顾我的生意的。
我的铺子很多,也不是只靠棺材铺子度日。”
“池时!”
周羡抬起扇子,就朝着池时劈去,池时抬脚就冲着他的手腕猛踢过去。
两人对打了一阵子,从地上打到房梁上,又从房梁打到地上,打了好一会儿,这才落地,互相瞪了一眼,不言语了。
过了好一会儿,池时才说道,“我知道阮英为何甘愿赴死了。”
周羡一听,心中像是猫爪子挠似的,他静静地等了等,池时却像是吃了哑巴药似的,不言语了,他想了想,到底好奇心占了上风,没好气的问道,“为什么?”
池时神色缓和了几分,“阮英的嘴中,有很重的中药味。
她怀孕的时间尚浅,便是滑胎,也不至于像是血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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