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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茧她扑哧一声冰冰凉的手往 (第1页)

御前宫女按她所言去回了话,不一刻的工夫,昨日随贤昭容去竹园的几个宫人、乳母就都被带到了纯熙宫的偏殿。

顾鸾思虑经过,觉得在她们眼里她未必清白,就没有直接露脸,将要问的话交代给了张俊,自己在屏风后头藏着听。

柳宜闲来无事也过来了,二人搬了椅子、支了小桌,桌上搁了两道茶点,边吃边听张俊问话。

张俊依着顾鸾交待的话道:“贤昭容无辜受害,皇上无意为难你们,你们且先将昨日的经过说说。

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但凡记得起的,都说来听听。”

几人相视一望,贤昭容身边的掌事宫女就先开了口:“当时昭容娘子在石案边坐着,怀里抱着大公主,欣和县主在旁边吃着点心,那匹马忽然就闯了来……”

“不是这个。”

张俊摇头,“在那之前呢?”

“之前?”

掌事宫女秀眉微拧,认真想了想,“之前……就是在散步呀。

我们娘子近来都爱去竹园,昨日午后过去,散了会儿步,就见到欣和县主在踢毽子。

县主也是常去那边的,又喜爱大公主,娘子便抱着大公主坐在石案旁与县主一起玩了会儿。”

屏风后,柳宜略作沉吟,手指蘸水在案上写了几个字:欣和县主?

她听着耳熟,好像听谁提过那么一嘴,却又记不起是谁家的孩子了。

顾鸾同样蘸了水,在案上写到:仪嫔。

柳宜了然,点了点头。

张俊继续问道:“除了欣和县主,同去的还有什么人?”

“就只有仪嫔娘娘身边的宫人了。”

这回是一个乳母答了话,“好像也就……三个人,两个宫女,一个宦官。

其中一人是仪嫔娘娘身边的掌事盈月,另外两个奴婢叫不上名字。”

张俊又问:“她们可有过什么异样?”

乳母略作思忖,摇头:“没觉得有什么。”

柳宜听得皱了眉,暗觉顾鸾想的这个问法不行――这么问能问出什么来?若这几个人本就不干净,必不会认。

便是干净,当时那样慌乱的场面也大有可能记不清细节。

“哦。”

张俊点一点头,继续问道,“依你们所言,事之前,贤昭容是坐在石案边,自己抱着大公主的。

那缘何马冲过来她伤着了,大公主却安然无恙?”

柳宜一怔,抬眸看向顾鸾。

眼前十六岁的姑娘只望着屏风端坐着,神色淡然。

钗上由淡粉色碧玺传成的流苏垂到耳边,衬得芙蓉雪腮正好看,却动摇不了她眼底的沉静。

乳母亦愣了一下,即道:“奴婢当时离昭容娘子极近,眼看马要闯过来……昭容娘子就将大公主交给了奴婢,又去护住了欣和县主。”

“真是贤昭容亲手将孩子交给你的?”

张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没有经过旁人的手?”

“没……”

乳母想要否认,吐了一个字,又忽而动摇了。

张俊并不催促:“你再好好想想。”

乳母皱起眉来,心底惊意漫开,脑中一片混乱。

她原本觉得,正是贤昭容将大公主交给的她。

现下仔细回忆,竟突然不确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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