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艾尔海森照着提纳里给的药方出门购买相关草药,临走前给家里都拉上窗帘,以免有意外的发生。
他看了一眼浴缸里的十星暮,经过提纳里的建议,暂时安置在大一点的环境里。
它沉沉地睡着,偶尔会冒出几个泡泡,体温没有异常。
门锁响了一声。
他前往奥摩斯港。
墙壁的时钟走到“九”
这个刻度的时候,十星暮睁开眼。
昨晚的情况她记得不太清楚了,只知道身子忽然变得格外热烘烘,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也看不清楚,听不见,整只獭要飘起来了。
她细软地叫了一声,以往这时候屋子某处会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但那扇门后没有动静,稍显安静。
于是她知道,艾尔海森今天应该是出门了。
她无聊地吐泡泡。
身上的伤愈合了大半,但总觉得有什么奇异的种子在体内缓慢地生长。
有种什么事情要发生的预感。
在这种预感到达的顶端,她听见“噗”
的一声,像谁吹了个泡泡。
片刻,后知后觉地发现那声音正来自于自己——
身为海獭的日子里她逐渐适应了如何操控尾巴,在水里自由自在地游弋。
而逐渐淡忘了人类的身躯应该如何操控。
导致她现在头脑空白,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
空旷的房间,敞亮的浴室。
头顶金色月莲的少女呆呆地盘坐在浴缸里,水蓝色的蜷曲长发如同某种水生藻类,蜿蜒地伸展,覆盖在她湿漉漉的白裙子上。
她试探性地歪了歪脑袋,那朵金色的月莲从头顶滑落,掉到她裸露的脚踝上。
于此同时,她听见房门开锁的声音。
伴随着一个陌生青年的问话。
“艾尔海森?你大白天把家里的窗帘都拉上干嘛?”
十星暮依旧看不清面前的景色。
但无论如何她也知道,要是现在这样子被发现的话。
绝对、绝对会惹来大麻烦。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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