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来,杨凤仪想尽了办法,但是却毫无作用,她也不敢打草惊蛇,只好远远的吊着车队,眼见车队入了群山,还是没有好的机会,她的心中不禁焦急了起来。
时至初秋,漫山遍野的树叶转黄,迎着秋风飞舞,一幅萧索景象。
这群山过后便已到了洛阳边境,车队不紧不慢的在山间行驶,到了傍晚时分,转过一座山峰,眼前便出现了一座雄伟壮观的寺庙。
寺庙占地不算太大,只有三进左右,飞檐明瓦,在这荒山野岭中显得无比的诡异。
此时寺门大开,门前是一排手持戒刀的和尚,看见无树,俱是弯腰行礼。
无树也不理会手一挥,马车径直驶入了寺内。
入了寺门,寺内是一个大院,在院子对面是个大殿,香气弥漫,钟声轻响,一声声的阿弥陀佛声不绝于耳,殿门口处摆了几张禅垫,上面盘膝坐着几人,有僧有俗,当中的是一位老和尚,身披白色的禅衣,须发俱白,脸上虽然是皱纹满面,但皮肤红润,更是没有一丝的喜怒哀乐,正是因缘禅师,他的双眼精光四射,紧紧地盯着驶入的马车。
片刻车辆停定,两名和尚上前,将盖着铁笼的雨布扯下,露出也盘膝坐在铁笼中的李成沣来。
李成沣的面如止水,眼晴适应了一下视线,四周打量了一下,发现铁笼的四周都站满了人,俱在盯着自己观看,就像在看着个死人似的。
因缘左边坐着的是陈叔宝,右边的坐垫空着,无树对着因缘行了个礼,然后坐到右边的禅垫上,而在陈叔宝和无树的两边,则是两个年轻人,左边的怒目而视,正是陈章盛,而右边的则是眼光飘忽不定,却是陈青龙。
因缘的眼睛停留在李成沣的脸上,却发现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心中不禁暗暗赞道:“这小子真的是一个人物,这样的环境下竟然能做到坐怀不乱,绝对是留他不得。”
陈章盛望着李成沣冷笑道:“李成沣,想不到吧?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李成沣哼了一声,朗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我的手下败将,哈哈哈!”
陈章盛的脸色涨得通红,喝道:“李成沣,一时的胜负算得了什么,笑到最后的才是胜者。”
李成沣依然是哈哈大笑,良久才正色道:“说来也许你不会相信,但到最后你一样会是我的手下败将。”
陈章盛的心中大怒,嚯的站了起来,手指指着李成沣,刚要破口大骂,心中忽然冷静了下来,笑道:“李成沣,你现在也只能呈下口舌之快了,哈哈哈…”
说完,笑微微地坐了下来,仰起头来望着李成沣,脸上满是讥笑。
因缘忽然叹了口气,轻声地道:“李成沣,你是老纳这几十年来唯一看不透之人,到了现时,你还认为你会赢吗?”
李成沣的脸严肃了起来,朗声道:“因缘禅师,成沣倒是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为了一本易筋经,连皇位都可以放弃,如果还是你在位,杨坚只怕抢不了陈家的江山。”
杨凤仪早已将因缘的往事说给他知道,他才知刘公梓口中偷了少林寺易筋经的僧人便是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