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夜宿任店的荣宠,便是白矾楼东京第一大酒楼的名号,也是兑换不得。”
任店,后厨,
不请自来的吴永深吸一口气,清甜熟稔的香味让他得面上也越发玩味,“白矾楼处研究这许久的更合我东京口味的条头糕,柳厨今日便能做出,果然昨儿中秋摆摊的生意,是任店处故意”
“吴大人这话时什么意思?”
“孙娘子聪明绝顶,自然不必老夫说明了。”
信手从孙二娘手中托举的盘子里捏了一点酥酪放到口中,甜腻又浓稠的香味让他的笑也尽数消失,“丰楼那头的蒸酥酪吃着到底有些黏腻,娘子今日这一手,倒是比那丰楼处更甚。”
“……”
“甜腻多食总伤口齿,殿下便是喜爱也不可贪多。”
“日日在宫中被规矩束缚,难得能出宫来便是放纵一回又如何?”
将受阻的托盘放下,孙二娘面上尽是淡然,柳程一默,到底还是不再多言重新将目光放到跟前准备了一半的餐食上。
氤氲雾气缭绕的泥灶房内,井然有序的食材和已然是收拾妥当的半成品归类妥当,不远处小灶上新开辟的小灶上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鱼汤清香早已蔓延整个室内,小心翼翼将方才捞起的面条规制到碗中,柳程也是默默上前讲小锅子里头的鱼汤撇去上头一层浮沫,小心舀了小半碗鱼汤也是尽数淹没尽了,身侧的小碟子里早已备好的绿色葱花和一众小料被他轻松捏了一把,点缀的整碗汤面越发青翠诱人,轻巧将身侧早是铺排好的几碟子糕点一应安排在托盘上,柳程也是默默将手中的托盘亲自托起身就往外走。
本就已经忙碌开的任店后厨诸人入目所及就是柳程亲自托举着一众物什往外首去。
昨儿东宫储君夫妇夜宿任店的大事今日一早还未到店里便是人人皆知。
昨日中秋盛典人人都说任店处起的头摆摊,临了却是生意最惨淡,虽则那些人嘴上不说,背地里却也是在瞧任店的笑话,只是这还没过几个时辰呢东宫那两位主子居然就亲临任店,摆明了是位任店撑场子。
毕竟东京城人人都心知肚明官家一贯是最爱微服私访,便是夜宿任何一家酒楼都不稀奇,可东宫太子殿下却是出了名的一贯都是深居简出,从不在外留宿。
可昨儿个太子殿下居然还拉着太子妃就这么在任店住了下来,可不是给足了任店脸面?
“今日任店处便是不做生意了么?”
张氏突如其来一声,终于是让众人回神,倒是方才从内里而出的孙二娘闻言也是颇不赞同,“小子们昨儿忙了大半夜方才歇了两个时辰又来做事,娘子何必苛求?莫不是那白矾楼处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娘子偏要拿我等撒气?”
“孙娘子慎言!”
“官人,无碍。”
张氏面上和缓,对上孙二娘依旧是和颜悦色,一众小的大气都不敢出,可手中的动作不停面上却还是似有若无的目光都落到这三人身上,李游面色颇是难看,拉扯着张氏立刻就出了门,七拐八绕入了自个居处到底是忍不住,“那孙二娘是什么人物娘子难道不知?太子殿下如今可还是在二楼住着,若不是看在她的面上那位主子如何会”
“后厨之人,终究不是任店掌柜的。
官人再如何忌惮,总得要分清主次,否则若是人人只知任店后厨之主而不知掌柜的,官人以为,日后还有你立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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