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默识朝她身后一指,邱鹿鸣回身看,那个牵过缰绳的,不就是当日客运站见过的谢智么。
——原来,刚才骑马的人竟是他!
因着刚才乘风踏雪而来的一幕,邱鹿鸣现在看这个形容狼狈的人,竟也不觉得难看,反觉充满野性魅力。
“太平村有哥俩大过年因为老人赡养问题大打出手,当哥的把弟弟砍了,我先骑马来给邱大夫报信,刚才过去的拖拉机,拉的就是那人。”
谢智简单几句就把事情说了,然后对邱默识说,“这老马累坏了,老默你给兑点温水来,不用多,一点儿就够。”
邱默识应声回屋。
谢智笑看邱鹿鸣,“唷,吓傻了,盯着我看什么?”
“你才傻了!
就看你怎么了?大小伙子还怕看!”
邱鹿鸣红着脸白了他一眼,嘴却比石头还硬。
杨大伟笑着凑上来,“哥,她今天气不顺,噎了好几个人了,哥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嘿嘿,不过哥你骑马骑得可真好!
愣是有种金刀驸马的感觉!”
谢智哈哈大笑,“你家金刀驸马戴个破狗皮帽子,穿个旧军大衣?”
“感觉!
我是说感觉!”
邱默识从大门出来,手里端个搪瓷盆,里面有小半盆水,递给谢智,谢智试了一下水温,放到老马口边。
邱默识对杨大伟说,“他不是金刀驸马,是草原骑兵!”
“哦!
怪不得呢!”
杨大伟凑到谢智跟前,“哥你是回来探亲吗,你家是太平的?”
谢智把搪瓷盆移开,避免老马喝得太快,“转业了。”
“转业了?当兵好玩吗?他们说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