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依也有些无奈,“孩子,哀家知道你想帮助别人的心是好的。
但你也不用亲自前往呀!
大可想个别的什么办法,比如捐钱、捐物、捐粮,甚至是逼着京中的官员捐东西,哀家都不拦着你。”
瘟疫正在到处泛滥。
姜雪依生怕姜云曦一走出京城,就再也回不来了。
“祖母,你也看到了。
各地送来的旁支子的资质平平,野心却很大。”
姜云曦犹记得,她那日去镇国公府上考校那些姜家族亲的功课,那些姜家小子们学业不怎么样,讨好谄媚人的本事却是一个比一个强。
他们的心思都花在歪门邪道上了。
姜云曦知道,这样的人是最靠不住的。
如今她手握权柄,他们会来讨好奉承她;改日,情况一有变动,他们便躲得比谁都快,像个墙头草般倒向势力大的那一方,指不定就将她出卖了,还转身踩上她一脚。
她不会选这样的人做镇国公的。
也不会选这样的人做自己的弟弟。
“他们都不适合担起镇国公府的门楣。
一个平庸的人拥有了权柄,这才是最危险的。
不仅对他们自己危险,对我们来说,同样危险。”
“如今有了姜家二房的那档子事,陛下对姜家的态度十分冷淡。
祖母,姜家需要功绩。”
姜云曦看着姜雪依,眼神中俱是恳切。
“那也不用你去。”
姜雪依语气沉重,手中紧紧攥着佛珠,大拇指一颗一颗将它们转动。
“父亲死后十六年,他的荫封依旧庇佑着姜家。
可也就只有十六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