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镇长也是个山里人,人不亲土亲,很同情山里的土老帽儿们。
秦玉成不畏权势,他很佩服。
他知道金大浪所说的“反了天了,这还了得!”
、“您快去看看吧!”
是什么意思,他才不会丧失良知、为虎作伥、欺压百姓哩。
他恭恭敬敬地把怒气冲天的秦玉成拉到自己屋里,摁在沙发上坐下,递过一杯水去,说:“老秦啊,有话好好说嘛!
何必动那么大肝火呢?你大概不知道,匡书记刚把一伙来镇里闹事的人们打发走,您又来了,这不,把一肚子火撒到您头上来了。
别太在意,有啥事,俺给解决还不行吗?”
秦玉成长叹一声说:“唉,这才像个领导该说的话哟,问题解决了解决不了,不能拿俺这反映问题的人当出气筒吧?俺看他匡家大概是八辈子没出过当官的吧,这辈子祖坟上突然长出这么一根臭黄蒿来,不知道那个瞎了眼的把它点着了,坟头上冒出这么一股灰烟来,真他娘不是个清官!
等着吧,照这样没人味儿,迟早会从半天云摔下来的!”
匡敖川在隔壁听得真真的,但他没敢挪窝,没敢还言递嘴,他真怕秦玉成操起家伙揍他。
辛镇长说:“老秦,这到底是因为啥呀?”
秦玉成说:“辛镇长,你们出去看看就知道了,成片成片的树林被他们剃了光头了,成排成排的林网被他们毁了,都是这几天发生的事,你们不管,俺就到县里反映去!”
匡敖川真怕事情闹大了与他不利,就慌忙跑过来说:“镇里维修伙房用过你们村几棵树,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
秦玉成说:“镇里能用那么多吗?几百棵呐,能用得了吗?镇里搞维修,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合情合理,俺不反对。
俺是说那些被大量砍伐的木材哪儿去了?谁干的?这是违法犯罪!
这可不是搞选举,由你们操弄。”
匡敖川又被刺痛了,马上反击道:“你这不是诽谤人吗?俺啥时候操弄选举来着?”
秦玉成冷笑着说:“匡敖川,俺本来不想揭你的短,你要这样真不知好歹,俺会一条一条给你曝光的,你信不信?”
匡敖川一哆嗦,顿时语塞。
当当当当!
伙房老姚敲响了吊在门口的铁犁铧。
辛镇长说:“老秦,俺们要吃中午饭了,您反映的问题,俺们吃过饭派人下去调查调查,别再闹了,息气养身哩,何苦呢,回去吧!”
秦玉成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俺不能受这窝囊气!
明天再见高下!”
第二天,秦玉成用一张白纸写了几行大字:
质问匡敖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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