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卿禾只好向里面走去,不出所料,江雁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季卿禾走上前去,跪在床前,毕恭毕敬道:“公子,起床了。”
太近了。
他从没和江雁这么近距离接触过。
那人皮肤光滑如雪,摸上去也许会有柔软绸缎般的触感。
睫毛又长又翘,此时微微颤动,像是要苏醒。
季卿禾不敢再看,低下头又喊了一声。
那人依旧没反应。
那要怎么办呢?他还得伺候人梳妆打扮,虽然他也不懂如何梳妆,但总归要把江雁身上那婚服换了,然后去向玄大将军请安敬茶才是。
不去就破了规矩,奈何江雁叫不醒。
管他呢,总不能在玄府杀我不成?
季卿禾深吸一口气,伸手轻轻推了推江雁的腰。
他怕惹恼了,便不敢用力,蜻蜓点水般,江雁亳无反应。
咋死猪似的叫不醒?
季卿禾见那人睡得太沉了,便无所顾忌的起身,想不到好办法,先出去偷吃个饭再说。
他拿起江雁不曾动过的糕点,小心翼翼咬了一口,这些都是以前不曾吃到过的。
明明很甜,酥酥脆脆,到了喉里,又是酸酸苦苦的。
原来他得不到,不敢奢求的东西,别人却可以轻易舍弃。
季卿禾只吃了一点,把剩下的摆放整齐,确保看不出被偷吃的样子后,才起身又到里屋去。
这次我摆脱了江家。
如若在玄府,你也要让我不好过,那我们就鱼死网破,看看谁输谁赢好了。
他愤恨地想着,又推了推江雁的腰,“公子,起……”
话未说完,只见江雁猛的睁开眼睛,发出一声痛叫:“嘶——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