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宣室之中,一片寂静。
众人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此刻哪里还有方才意气风发的样子。
“我素闻先帝说公忠诚,直言抗辩,上奏赵忠逾制,并拒绝张让的示好。
以至于被两人联手诬陷,收回卿的左车骑将军印绶,削夺封户六千,改封都乡侯,食邑二千户。
即便如此,足下仍不改忠贞之心,击溃叛贼王国,致使韩遂、马腾远遁,三辅安宁。”
刘辩仿佛没有察觉到跪地的皇甫嵩和紧张的众人,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但话说到这里,意思也就很明显了。
皇甫嵩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大半,此刻的他已泪流满面:“老臣受先帝大恩,岂能不效死命以报。
只是年岁渐大,更思安稳,但廉颇虽老,尚能食肉,陛下若需要,老夫就能上马提刀。”
这话说的漂亮,实际上是存了隐退的意思。
他想想也是,自己的功劳太大了
“是啊!”
刘辩点点头,“所以这次复出之后,你洁身自爱,失去了进取之心,对谁都曲意委婉。
只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董卓贼子祸乱朝纲,又岂能留你性命?”
“陛下,微臣惭愧,微臣有罪,微臣有罪啊!”
皇甫嵩以头磕地,已渗出鲜血。
刘辩这才上前,把皇甫嵩扶了起来:“天子有难,幸卿得令之后,火速赶来,有此滔天之功,何罪之有呢?
朕今天先封卿为槐里县侯,增加食邑到八千户。
希望皇甫公能忠贞为上,直言敢谏,再复平灭太平道的风采。
他日若能平定凉州,当为万户侯,绵延万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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