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思路细缜的他现在满脑子空白,血液在体内加速的奔驰,他的心猛烈的鼓动着,脉搏以着骇人的速度舒张着,他疲累的闭上眼,空白的脑海猛然跳进一张诱人张合的小嘴,他震惊得张大了眼。
他一定是癫狂了!
蓝天急促的呼吸,手探进怀中掏出烟及打火机来。
很快的,细长的白烟燃起袅袅的烟雾,他靠着门板吞云吐雾起来。
他并不常抽烟,只有在他急需思考时他才会来上一根,而现在就是急需思考的时候。
烟雾很快的在室内弥漫,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仍理不出个头绪来解释他刚刚在看到绿地的唇时冲进脑门的念头。
为什么?他竟然在看到她的唇时有股想要抚摸的念头?他半眯起眼,在心中自问着。
尚未得到的答案,耳尖的他就从门板后听到嘤嘤的啜泣声,他揪起眉头,没有询问就转动门把撞了进去。
“你哭什么?”
“没有用,还是痒。”
绿地抬起头,一脸的水痕让人分不清是泪还是水。
“很难受吗?”
蓝天不自觉地放柔声调。
“恩,痒得发疼。”
“给你一个警惕,要你以后不敢再碰一滴酒。”
他拉过她刚刚包裹着身子的毛巾将她包好,然后横抱起她就走出浴室“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酒。”
“不敢了。”
她细声细气很正经的向他承诺着。
当蓝天才为了她的承诺而松了口气时,又再度被她接下来的话给打败。
“我以后再也不敢喝咖啡酒了。”
她真的永远听不进去他的劝不是吗?咖啡酒,蓝天在心中叼念着,头跟着晃动,宴会上的男士们体念她是位女士,所以倒给她的都是酒精浓度不高的咖啡酒,被认为是喝着玩的酒给她这位酒量足以媲美四位酒国名花的绿地喝进肚里,竟然引起如此强大的后坐力,出去恐怕会让人不能相信。
“好冷,”
绿地依偎着他,手不安分的抓着后耳背“好痒,好痛好想哭。”
被她一连串的“好”
给惹得啼笑皆非,他拉住她的手,将她放上床铺。
“睡觉,睡一觉就好了。”
“可是——我冷。”
她睁着明亮的眼眸可怜兮兮的道。
“我替你拿衣服。”
替她盖上被子,蓝天粗鲁的抛下话就走往三楼,替她去取衣物去。
独自躺卧在床上的绿地蜷曲着身躯,柔软的秀发披散在她的粉颊,由痒转成刺痛让她难耐得不停扭动着身子,寒流从脚板窜往她的躯体,原本肌肤上冒烟的水珠逐渐冰冷,刚止住的泪因颤抖而成串的滴下。
每回她发酒疹感情就特别容易脆弱,一个不顺意就能让她泪如雨下。
“衣该死!”
手拿衣服的蓝天见到她像猫儿般蜷曲成一团,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咒骂就脱口而出。
“你现在又哭什么?”
他纳她入怀。
“你不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