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临行前曾数次承诺,会常来此处看望金家父子,还多次说道,回天门派后,自会勤练武功,他日必为何婉静报仇。
二人依依惜别,各自泪洒衣襟自不必说。
金思农在守望村圈了块田地,以种菜为生,含辛茹苦地照拂年幼的金琨。
金琨长至四岁,足见其聪慧活泼,金思农便把他带至村里的教书先生处,开始读书认字。
金琨总算懂事非常,读起书来,比寻常的孩子要机敏得多,仅两年多时间便把大学、孟子和一些佛经给背熟了。
到得第七年,金思农未能等来肖代冬的任何消息,他只道此乃天意,不可强求。
他料定肖代冬定是事出有因才至失信,只因其医德之高,定不会欺他,故而他对肖代冬并无任何抱怨之意。
但金思农的伤情却渐渐加重,他心知若肖代冬一直不来,他便只能再活三年,遂不敢耽误,便把他一家三口之事从头到尾让金琨记下了。
七岁的金琨仅听过两遍恩公明灵子的事,竟能复述个八九不离十。
这让金思农深感欣慰,又教会了金琨许多事理,于是金琨自幼便知,长大后定要为恩公和母亲报仇。
如此一来,金思农则更是对他疼爱有加,每每心道:“琨儿他果真如婉静一般的聪慧,我此生无憾矣。”
到了第十年,黑衣人始终未曾露面,但金思农的伤情甚重,几不能下床。
虽然柳太在十年间多次前来看望,并带来许多偏方给他医治,但都无济于事,肖代冬也依旧杳无音信。
一次,金思农在大咯血后竟昏迷了十余日,自他醒后,便让金琨匆忙收拾细软,二人买了一辆马车,这才匆匆赶往青原派……
…………
金琨讲完这一大段,已是临近当午。
火劲唏嘘不已,颔首道:“原来何师妹已逝去十年之久……这十年,你们过得太难了,为何不早点上青原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