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虞听晚带了祛疤的药膏登门致歉,宁夫人这才知道昨日宁幼薇是在虞府受的伤,非但没怪罪,还觉得虞家上至主家下至奴仆,处事不惊,仔细周到,一个劲儿地夸着。
最后还是宁幼薇找了个借口才带虞听晚回她院里去,不然宁夫人能拉着虞听晚一直说,都不带停的。
“还疼吗?”
虞听晚眼里透着心疼。
“早就不疼了,姐姐你别担心,也让绾笛不要担心。
也怪我是个一惊一乍的性子,昨日肯定吓坏她们了。”
“阿芜的话我一定带到。”
虞听晚从袖子里拿出药膏,“等过五六日,你再用这个早晚涂抹,就一定不会留印记的。”
这药膏还是上次虞听晚被季云礼设计时,崔峟白送给她的,还留了一些,虞听晚重新用玉瓶子装了来。
“姐姐太过忧心了,我这只是擦破皮,没有口子,肯定不会留疤的。”
“这是伤在脸上一定马虎不得的,就算是留一道浅印,我也会悔憾终生的。”
宁幼薇看着虞听晚情绪逐渐低落,忙接过药膏来,“姐姐放心,我一定听话,每日都用的,嘻嘻。”
宁幼薇忙转开话题,“对了姐姐,你昨日去何处了呀,我平日都很少见你出门的。”
“昨日沈家姑娘约我去裱绣,我正好也有一两幅绣品还未装裱,就同沈家姑娘先去瞧瞧手艺再做计较。”
“姐姐读书好,四艺俱佳,那姐姐的绣工肯定也很出众。”
“不过是闲时无事,打发时间而已,绣的是上次在宁府石先生所画,若阿芜不嫌弃,我便再仔细修整,选最好那幅送与阿芜做笈礼可好?”
“当真?”
“我何时诓骗过阿芜,自然当真。”
“多谢姐姐,那我一定要把它挂在我房里,日日都能看见姐姐的心意。”
“阿芜这番若是让人瞧见了,她们便是想讥笑都不好意思了。”
“我姐姐绣的谁敢讥笑,我定不轻饶!”
宁幼薇这当真的样子实在是有趣,逗得虞听晚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