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源村属于沧平府河县管辖,晏时桉带着大理寺的人骑马一路疾行,马不停蹄,终于在夜半时分抵达了河县县城门口,河县知县廖某仁昨日一早将奏折派人送出,今日从傍晚就等在城门口,就连晚上都没敢回府。
这可是发生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啊,他一个小小的知县,面对如此惊天之案,哪里还吃得下睡得着呢,什么升官、光宗耀祖的梦都不做了,现在只希望上头不怪罪,他能好好活着就行了。
“下官敢问可是大理寺卿晏大人?”
“正是本官,劳烦廖知县在此等候了,夜深露重,我们疾行一路需要填饱肚子,洗漱一番。”
他们就是想要去查案,这大半夜的也都什么都看不清啊,一切都只能等到明日太阳升起了。
“不敢不敢,下官早已经命人将城内驿馆收拾好了,这就带大人过去。”
晏时桉连马都没下,就随着廖知县进县城了,一直到了驿馆门口,廖知县才发现大理寺卿晏大人身后竟还藏着一个姑娘家。
一个堪称绝色的姑娘家,那股淡然又清雅的气质,简直像天仙一般,他为官多年还未见过如此姿色的姑娘。
人人都道晏大人是个不喜女色的冷硬石头,看来传言不能尽信。
若不是对这姑娘疼宠到了骨子里,谁会在奔走查案时还带着呢,真是一刻也不能分开,看来晏大人不是不近女色,反而还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呢。
此次大理寺前来的人员除了晏时桉、初一和十五以外,还有任诗沂以及刚刚回京就又出来的王亭,差役十名,外加一个大理寺的编外人员烟柒染。
这里只有任诗沂与烟柒染两个姑娘家,自是住在一间好有个照应,晏时桉自己一间住在她们左侧,王亭自己一间住在他们的右侧,以防万一。
晏时桉站在房门口叫住了正准备进去的任诗沂:“任仵作,这是上好的伤药,阿柒第一次骑马就是疾行,恐怕她现在姑娘家家的莫要留了疤。”
“大人放心,我会帮忙的。”
任诗沂接过一瓷瓶的伤药就进去了。
任诗沂等烟柒染洗完澡后让她趴在床上给她上药,看她走路自如的模样还以为没什么大碍,没想到屁股竟然都磨破了皮,更别提大腿内侧了。
伤处的红血色在她如锦缎一般丝滑、白嫩的肌肤上更为刺眼,让人忍不住心疼。
“傻丫头,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