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许乐冬道:“没错,很多时候,审美是主观的。
价格高,可能是因为确实稀有,但价高的产品,若产生美学霸凌的话语权,就很可悲。
唔,相比黑白配色的稀有皮,我更喜欢祖母绿色的铂金包。
同时,我也不会因为你冬姐表示哪种都不喜欢,就故意顺着你的话说。”
许乐冬笑了。
这姑娘吧,自己最初与她打照面时,听她和咖啡师小丁关于“坚持个性”
的对谈,觉得她挺书生气的。
可接触下来,人家这种不卑不亢的社交态度,建立在原则清晰、是非分明的基础上,其实很真诚。
“对了冬姐,我好奇问一下,”
只听景春莹又问道,“你是怎么发现,鸵鸟皮手袋是仿冒的?”
许乐冬也不对这姑娘藏着掖着:“我不关心这个牌子这包那包的,哪里懂真假区别。
那天去小丁的咖啡馆和你们碰头,夏小姐问起,我不还说是我先生去专柜配货配来的嘛。
后来我们家请朋友吃饭,朋友的太太倒是个玩家,她加了我微信后,告诉我,因为听我先生说是专柜买的,她才决定不要怕多事得罪我们,直接与我说疑点。
那包,确实是鸵鸟皮,不是牛皮压纹的,颜色染得也没错,但毛孔之间的平整度,与她自己的鸵鸟包,差别明显。
我听后,就去翻当时的收银单,才发现不对。”
景春莹点头:“所以,能做到高奢巅峰的品牌,肯定都有各自的独门绝活。
比如我们高级珠宝赛道里,梵克雅宝的无边镶工艺,还有布契拉提的珠罗纱工艺……”
景春莹只随口一提,没再展开。
如果冬姐并不对高珠感兴趣,顾自滔滔不绝地驰骋在这个话题上,有点缺乏社交礼仪。
不想许乐冬却明显来劲了:“正要问你呢,无边镶,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那天去看展,看到一朵红宝石菊花,介绍里就说是无边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