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赫连祁自己不行礼可以得过去,但他竟然阻拦自己的侍妾对赫连逸行礼,这分明是挑战皇威。
他甚至放出自己养的花豹恐吓赫连逸,这简直是在要一个四岁多孩子的命。
沈瑾书清朗的眉目沉下去,在看到赫连逸的拳头紧攥起来时,他也上前半步,同容嫣一起挡住赫连祁的视线。
赫连祁眯起狭长的眼,嘴角勾起的弧度颇有些意味深长,“怎么?这才几,帝师就护起皇帝了,本王倒是很想知道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抢了本王的人。”
他斜睨着容嫣,冷嗤一声,分明就是在容嫣用美色拉拢了他的幕僚。
沈瑾书担不起和当今太后娘娘苟合这么大的罪孽,企图开口解释,“摄政王,臣只是觉得……”
下一秒,赫连逸从沈瑾书背后站出来,弯身给赫连祁行礼,“皇叔摄政王劳苦功高,往后在任何场合都不必对臣侄行礼,反而臣侄是晚辈,母后总是教导臣侄敬重孝顺摄政王,所以应该是臣侄对皇叔摄政王行礼。”
其实他在花豹扑过来时就笔直地站着没动,表现得相当镇定,此刻他自称“臣”
,沈瑾书和苏婉儿觉得荒唐。
容嫣松了一口气,才惊觉后背爬满冷汗。
赫连祁倒是神情自若的,受了那一礼后收回目光,孤傲的语气仿佛帝王的恩赐,“坐吧。”
“谢皇叔摄政王。”
赫连逸让沈瑾书坐在自己身旁,看到发黑的桌子上那些吃食,愣了一下。
赫连祁明明是坐在残破的凳子上,却坐出了一种龙椅的既视感,摩挲着扳指,冷锐的眸扫了赫连逸一眼,“皇帝既然来体检民间疾苦了,那便吃吧。”
沈瑾书和苏婉儿一颗心都提起来了,容嫣也怕从没有出过皇宫的赫连逸,对着这些见都没见过的吃食会哭出来,甚至出那句何不食肉糜?
要是传出去了,他这个皇帝怕是会被下人嗤笑,算是废了,那么赫连祁不费吹灰之力就赢了。
结果出乎意料,赫连逸十分镇定,真的拿起粗粮馒头,面不改色地吃了一口,再去夹萝卜片。
只有他自己知道,最艰难的那段日子,他曾沿街乞讨或跟狗抢食,吃了各种野菜,还啃过树皮。
沈瑾书没有从赫连逸脸上看到丝毫嫌弃,反而赫连逸有种悲悯自责感,忽然离开凳子,又躬身对赫连祁行了一礼,“臣侄才知道大祁子民还处在饔飧不饱的疾苦中,身为皇帝,臣侄为此感到羞愧。”
“‘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九州道路无豺虎,远行不劳吉日出。
’,这才是臣侄身为一个皇帝应该为黎民百姓做的,请皇叔摄政王辅佐臣侄肃清朝纲创立盛世,让大祁所有子民丰衣足食安居乐业。”
赫连墨做皇帝时一心扑在情爱上,没有政绩不,且朝中党争激烈,致使纲纪坏而国政乱,再加上边关时常发生战乱,因此现在的大祁可以处在一个衰败民穷财尽的阶段。
赫连祁和沈瑾书都没料到赫连逸年纪会出这番话,有这样的雄心抱负。
赫连祁凛冽又复杂的目光看了赫连逸许久许久,最终他卸了浑身所有的阴戾,“太后娘娘真是和先帝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他还笑了一声,让人琢磨不透,唯有他自己知道有多讽刺。
这么绝类离伦的儿子,是她和别的男人生的。
她对他所有的讨好、诱哄,得每一句喜欢,身体上表现出来的渴求和高潮时的迷醉失神,在那一刻紧抱着他高喊出的祁郎,都是为了她和别的男人生的儿子能坐稳皇位。
真好,真是好,好得让他想掐死赫连逸,并一剑穿了他前妻的心。
他当时怎么就留了她一命呢?
赫连祁突然拂袖而去。
容嫣立刻去检查赫连逸的状态,确定了赫连逸真的没有被赫连祁和花豹吓到,她浑身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露出一抹笑,抬手摸了摸赫连逸的脑袋,“逸儿做得很好,连你性情暴戾的皇叔摄政王,都夸了你呢。”
赫连逸:“……”
这话用来骗孩子还行,但他可不是孩子。
几人去了府衙,户部尚书刘瀚文带着幽州的一众官员对容嫣几人行礼。
但跟赫连祁一派的刘瀚文十分轻视容嫣和幼帝,那讨好的话是对赫连祁的,“下官已让人备好了酒菜,请摄政王入正厅用膳。”
对此容嫣和赫连逸并没有发作,这让其他官员觉得这对孤儿寡母要么懦弱可欺,要么就是忍耐性很强。
如果是后者就很可怕了。
...
摔倒前,林冬雪觉得婆婆是老不死,大姑子是扫把星,外甥女是拖油瓶还有那个男人,一定是上辈子倒了大霉,她才会遇见的。摔倒后,林冬雪认为婆婆赛过亲妈,大姑子恩人再世,外甥女是小天使至于那个男人,唔...
不是特种兵文!是军旅生活文!标签莫名其妙的创业失败,散尽家财的叶飞无力救治病重的双亲,只能眼睁睁看着父母离世!一场意外,将叶飞送回二十年前,入伍前两个月。看着双亲的音容样貌,叶飞欣喜之余在心中暗下决定!这一次,他要留在部队,出人头地!多年后,叶飞对着全世界的记者,说出了那句振聋发聩的名言!勿谓言之不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