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皇子里头最早慧的么?有本事自己猜呀!”
江阳郡王抬起双手,慢条斯理就着阳光欣赏起自己指甲上的艳丽丹寇来,这目中无人的态度比对太子那会儿竟然收敛了许多,瞧着很是奇怪。
“不说也行,那便永远不用说了。”
阳光下冷光一凝,锋利的冰针逼近三分,堪堪刺破了江阳郡王白得怪异的皮肤。
“哎哎哎……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东西,当年若不是我救了你,这会儿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凉块儿呢!”
江阳郡王急了,摆弄丹寇的手在半空中胡乱抓了一阵,直到冰针退回去,才松了口气。
“所以你现在还活着,说不说?”
萧琛眯眼,晦暗的眸子忽然有几分落寞,似乎并不愿提起当对方口中年那些事。
“哼!
说就说!
让本郡王起来先!”
江阳郡王傲娇的昂起下巴,明明气得七窍生烟却不敢妄动。
萧琛这妖孽没什么优点,但是说话算话,只要他想杀的人,便是阎王爷来了也没用……
“你最好别撒谎。”
冰针撤走,落在不远处的池塘里,消失得悄无声息。
“你喂她那药太寒,若是个寻常身体顶多是体寒了些,但她不行。”
江阳郡王身上七彩的袍子这会儿像在灶堂子里滚过般,已经成了灰老鼠的模样,再加上脸上挂彩流血,整个儿都蔫儿得像只被霜打过的泥茄子般,垂头丧气道。
“为何不行?”
萧琛挑眉,见南瑾瑜明显有些慌了,双手搅在一起似乎想上去摸上一摸探个究竟,便道:“他没撒谎。”
南瑾瑜瞬间汗毛倒竖,一脸震惊的看向萧琛,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心里却十分茫然:这妖孽知道她有读心术么?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体内有一甲子的内力,你就没有半点儿怀疑过?还是说,你压根儿就没探过呢?”
江阳郡王浪荡的笑容又回来了,打量萧琛和南瑾瑜两人的眼神也深了几分,有美如此竟也能无动于衷,秦王殿下该不会真的好男色吧?
“行了!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闭上嘴消失,或者我让你消失!”
银色身影微动,南瑾瑜顿觉周围寒气四溢,转头一看,细细密密的闪亮冰针排列在他身边,针尖正对着笑容浪荡的骚包郡王,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呃……”
南瑾瑜摸了摸鼻子,这骚包说她体内有一甲子的内力,是开玩笑的么?不过就那只妖孽的反应来看,似乎他也没胆子撒谎。
“哼!
见色忘义的家伙,本郡王走了!”
灰七彩袍子扑簌簌落下一层灰,呼吸间人已经到了宫门外,消失得无影无踪。
南瑾瑜依旧震惊于自己居然平白捡了一甲子的内力上,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又看了看右手,似乎也没发觉有什么不一样。
“还愣着?想留下过年?”
萧琛睨了眼南瑾瑜,见她依旧若无其事还有心思打量自己的模样,忽然觉得心火很旺。
“啊?过什么年?不不不!
我来了。”
南瑾瑜立刻笑逐颜开,一路小碎步追上去,跟在萧琛身后往外走。
不管那枚铜钱是如何辗转到他手中的,想必都动用了一些不为人知的背后势力,本以为青衣给她这枚硬币能招来个影卫什么的,不想他竟然自己来了!
“……”
萧琛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压根儿不打算回头看她一眼,似乎方才救她的是别人,更别提说话聊天了。
“殿下你等等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