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掌心像峡谷裂开一般,应该很痛才对,只得回头用绢布为他缠绕一圈。
「看够没有?」我注意到他一旁窥看,讨厌他形状无赖的笑。
「温姑娘长得好看,沈某多看两眼而已。
」
我直直回望他,「折腾了一夜,该解的气也解了,该戏弄的也戏弄了,见好就收吧沈公子。
」
「谁说我在戏弄你?」他正色说道。
我起身离去,「倘若你无心戏弄我,怎会纵容他人折辱我,怎会以尊严做砝码要我低头求人,沈公子知我无心苟活,也不肯稍作成全,可见,沈公子是心狠凉薄之人。
」
沈烈上前握住我的手腕,「倘若我真能救你于水火呢?」
「石嬷嬷肯吗?」
精通曲艺,又生了一副好皮囊,不卖个好价钱,她怎能罢手。
他在我耳边呼气,「若我真能救姑娘于水火,姑娘便答应嫁给我,如何?」
那夜下了开春以来的第一场雷雨,一道明亮的闪电划过他了脸。
沈烈的脸有些瘦削,骨骼分明,线条刚硬,眼神坚定。
「等你做到了再说。
」我迟疑地回道。
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话本里郎情妾意的人多得不是,有几个欢场出情种的?
还不都是逢场作戏。
教坊司是官奴收容地,关押的不是寻常人,怎的跟普通酒肆一样,拿点银子就赎人的。
事实确也跟我想的一样,那夜后,沈烈再也没找过我。
听前院的陶春说,前阵子听闻沈烈跟石嬷嬷吵了一架,好像沈将军问石嬷嬷要人,石嬷嬷不肯给,这才在房间里起了争执,差点打起来。
陶春吃着我做的桂花糕,「平日见你两耳不听窗外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