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昭免费听了一个江湖故事,故事的主角是一个盗贼。
江湖这方天地,自来潇洒恣意,快意恩仇,却也有不分是非黑白,倒人胃口的家伙。
谭昭见过将盗窃变成一种艺术的司空摘星,如今也听闻了一个视金钱如命却将生命当草芥的梅花盗。
梅花盗,成名是在二十年前,那是沈浪沈大侠他爹沈天君声名鹊起的年代,沈天君一手家传剑术无人能敌,可却仍然没抓住这个不见其容的梅花盗。
梅花盗肆虐江湖却从未有人见过他,他偷过名家秘藏,也盗过富贾财富,从未失手,而每次出手都会留下一枚梅花暗器,暗器淬毒,见血封喉,便有人猜测这梅花盗除了轻功卓绝之外,还有一手好毒术。
当然这也只是猜测,后来也不知出了什么原因,这梅花盗就销声匿迹了,搞得一众立志捉到他的正道大侠上不来下不去的。
当初的仁义庄多少人想抓住他啊,偏偏却抓不住,各个气得牙痒痒,如今竟然又有了梅花盗的消息,估计这江湖上又要热闹一番了。
“所以梅花盗真的出现了”
王怜花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又没见过以前的梅花盗,这二十年都过去了,谁知道是不是当初那个。”
这说了当真跟没说一样。
谭昭想起面瘫上那两个江湖人,不由开口“话说,到底是谁传言翰林院有无敌宝鉴的,怎么是个江湖人都知道梅花盗要来”
“哎,这个我还真知道。”
王怜花轻轻敲击桌面,拿出一张英雄帖“这是三日前我游历得来的,说是有人不小心得到了柴玉关的传承,上面写明这无敌宝鉴曾被他藏入翰林院的藏楼,说是天下读人之所,便是到了秘笈也不会心动。
至于这梅花盗”
“我与这所谓梅花盗交手不过几十回合,他武功不弱,但显然后劲不足,我怀疑他曾经受过重伤,并且一直未能痊愈。”
李寻欢是相信王怜花判断的,他幼年曾得异人传授飞刀绝学,自然也听过快活王的传闻“可是因那无敌宝鉴中无上的疗伤心法”
王怜花点头“确实大有可能,当初柴玉关被武林正道围剿,一时受伤严重,后来就是得了它才练成绝世武功,独步江湖。”
不知为何,谭昭总觉得女装大佬说起这柴玉关时脸上特别狰狞,连易容都难以遮掩,不过话说回来“这柴玉关又是谁”
一句话彻底结束话题。
“一个不重要的死人。”
李寻欢不好开口,王怜花却没有顾忌,然后毫不生硬地接着讲“我那日追着梅花盗到此,不知他用了何种隐匿功法竟是避过了我的耳目,随后我便遇到了你,事出紧急我又以为你是个普通小贼,出手打晕便将你扔在了翰林院里,随后还未等我回身,便有一道冷光而来,我急忙躲过,暗器却擦着你的左臂而过。”
李寻欢抬起左臂,指着伤口“原来它是这么来的,可这飞镖上显然淬了毒,我怎么没事”
说起这个,王怜花显然疏狂很多“我幼年时曾弄到过这毒,没过几天就研究出了解药,无甚难度。”
很好,一听就是大佬了。
李寻欢也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千面公子王怜花除了易容独步,这毒术也是令人望尘莫及的。
“我替你解了毒就追着暗器的方向而去。”
他顿了顿,最后下了定论“等我第二日听说传闻,这才知道随手打晕的人是你。”
也幸好他那天心情不错,随手给解了毒。
所以这就是无妄之灾了,早知道那日吃完面应该早点回家睡觉,李寻欢有些无语地想。
可他也知道即便时间轮转,他可能还是会选择前往。
他向往江湖肆意,也喜欢酒意刺激,官场三月,已是让他度日如年。
谭昭此时适时地开口“所以,前辈是没见过那西域刀客的,对吧”
王怜花点头。
这可就有些棘手了,到过现场的人一个一直昏迷,一个说没见过,另外一个梅花盗逃得无影无踪,这他想了想,忽然想起一事“哦对了,前辈可曾留意过桌上的公文”
说起这个,谭昭也很无奈。
正厅是所有翰林集结的地方,堂上是大领导的位置,依次下面都有每个员工的位置,因他是编修,位置靠中又十分靠前,他那日抄写祭文又十分惫懒,抄完都没放回去就摊了一桌子,可在案发现场却是一张不见。
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同僚肯定不会动,打扫的下人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这就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