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握便发觉他的双手又冷又僵,还在不住的晃抖,满脸的疼惜和惊疑,哭央着问道:“公子,你怎么了?可是哪里疼的紧?”
();() 梅远尘哭着道:“海棠!
我,海棠!”
一时毫无思绪,竟已语无伦次,只从眼里透出无尽的恐惧和着急。
夏承炫再看不下去,抬起腿,照着他肚子上就是狠狠的一脚踹过去!
“嘭!”
屁股着地砸在地上的声音响起。
然摔倒的不是梅远尘,而是踹人的夏承炫。
“你怎的打他!”
梅远尘往后自然退了几步,海棠忙去拉住他,叱问夏承炫道。
梅远尘被踹一脚,如梦初醒,忙跑上前拉起夏承炫,一脸歉然道:“承炫,实在对不起,我当真不是有意伤你的。”
“唉哟,疼死了!
远尘,你武功怎这么好了?”
夏承炫顺着梅远尘手劲从地上起身,反手揉按屁股,夹杂着痛呼问梅远尘道,“我屁股疼的紧,你帮我瞧瞧,开花没开花?”
梅远尘知他故意与自己打趣,使自己神思稍定,感激道:“承炫,多谢你!”
“切,你老婆尚在怪我打你呢!”
夏承炫学着市井中最粗鄙的言语接着打趣梅远尘道。
大华对夫妻间男子对女子的称谓有十数种,而其中以“老婆”
这个称谓最是粗鄙,乃在最下等的苦劳白丁之间用着。
梅远尘只是讪讪不语,海棠却是羞的俏脸红透。
她何等聪慧?这时已知夏承炫适才实在是“舍己救人”
,忙走上前福礼致歉道:“世子,海棠多有冒犯了,万望宽宥恕罪!”
“有甚么打紧的!”
夏承炫正色道,“远尘,我已为你计定,你且听着,看允是不允。”
梅远尘又是感激,又是欢喜,抚掌答道:“我正烦乱着,心中哪里还能有甚么计量?你帮我拿主意最是适宜了!”
“好,我便说了。”
夏承炫点了点头,一边往阆苑内的亭台行去,梅远尘、海棠迤迤跟在左近。
只听他道:“在来此前,我已遣了府里的四个亲兵,令他们一路换马人不停,彻夜兼程往安咸盐运政司府报信。
告知你父亲此间之事,嘱他一定小心应付。
先前父王早跟我提过,你父亲赴任时,王府便派了一队二十人的亲兵暗中保护。
再加上你父亲的亲兵二十四人,府兵五十人,还有梅府的云家父子、傅家兄弟,但教小心着些行事,谁能伤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