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裁缝连连摆手道:“十文欠不如一文现,将来的事谁说得准呀,万一你……算了,不吉利的话我不说了,我就是个做小本生意的,不指望赚五倍十倍,该多少钱就多少钱。
你这件战袍花样太多,特别费功夫,这样吧,我让一让,不收你两百文了,你给一百二十文就拿走,我就当白干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麻烦?”
大汉吼叫起来:“我要是有钱,还能短你这几十文吗?我早跟你说过了,我的钱被小偷偷去了,身上一文不名,怎么给你钱?”
张裁缝也急了,说话有点不好听:“你开口被小偷偷,闭口被小偷偷,谁知道你不是来蒙事的?”
一听这话,大叹恼了,抡起巴掌就往张裁缝脸上扇去。
方天戟一直在旁边听着,对大汉很是不满。
张裁缝虽算不上他的什么人,毕竟认识,至少是本乡本土的人,而大汉操着外地口音,本乡人当然向着本乡人,况且这件事确实是大汉无理。
见大汉要打人,方天戟伸手抓住大汉的手腕子。
大汉一巴掌没扇下去,扭头见自己的手腕子被人抓,便用力往回拽,方天戟用力抓住不放,二人较起力来。
大汉与方天戟是旗逢对手,力气不相上下,大汉收不回手,方天戟也制不服大汉,不过大汉想打人打不了,这个跟头就算裁了。
大汉恼羞成怒,用左手抽出腰刀,看样子要拼命,方天戟也不示弱,放开大汉的手,抽出自己的短刀,摆开架式准备迎战。
刘明把脸一沉,对大汉喝道:“你这个人好不讲道理,做战袍不给钱还想打人,现在怎么着,想动兵器吗?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慷慨悲歌的古燕国,是张飞张翼德的家乡,岂容你这个外乡人在此撒野?”
大汉毫不示弱,冷笑一声道:“张翼德又怎么样,还不得管咱们关老爷叫二哥?”
“噢,原来你是从河东来的。”
刘明讥讽道:“亏你还好意思跟关老爷攀乡亲,关老爷一生最讲的是个义字,你哪里有一点义气?我现在才知道关老爷为什么是红脸,他是因为数百年后有你这样的同乡而羞红了脸?”
见有两个当兵的替自己打抱不平,张裁缝来了劲,挑衅似地说:“关老爷又怎么样,还不是得管我们刘皇叔叫大哥?”
大汉被驳得哑口无言,狠狠地运了两口气,说:“别整那些没用的,当兵打仗靠的可不是嘴,有胆量就跟我过几招,你们要是打赢了我,我听凭你们处置,你们要是打不过我,就让我把战袍拿走,如何?”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按你说的办。”
刘明当即应承下来。
大汉看了一眼刘明腰间挂的长剑,眼珠转了两转,说:“这是你们的地盘,你们人多势众,怎么个打法由你们说了算,你们可以用车轮战术,也可以一起上。”
大汉见刘明的长剑明显比普通的剑要憨,知道刘明有两下子,担心两个人一起上他对付不了,故意用这种方法激将。
刘明冷笑道:“你不用故意说这种话,咱们只是比试武艺,又不是打仗拼命,当然得讲究一个公平。
就我这个哥哥跟你比,是输是赢一局决定。”
大汉跟刘明各自挥刀战在一起,你来我往、你守我攻,互不相让,说话间战了三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刘明暗自叹息:“此人功夫真是不错,可惜人品有亏,不然的话算的上是个英雄。”
双方打到五十个回合,大汉渐落下风,攻得少,守得多,又战了二三十个回合,大汉完全处于守势,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突然,大汉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对方天戟说:“且慢,我有话说。”
方天戟收住招势,嘲讽道:“怎么样,知道自己不行了吧,你还有什么话说?”
大汉说:“刚才我确实落在了下风,不过不是因为我武功不如你,是因为我的兵器不趁手。
咱俩把刀换一换,你绝对打不过我。”
大汉使的腰刀是口普通腰刀,不过几斤重,方天戟的短刀是特别打制的,按现在的尺寸说,长三尺、最窄的部分宽三寸,足足有三十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