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伊的大脑骤然空空如也。
男人因安抚剂而恢复的力量,直接将她拽回了床榻上。
棕发凌乱垂在额前,基尔俯身,一双蓝瞳里是遏制不住的惊喜,大手擦过路伊的耳畔,将人整个锁在身下。
骨头已经变回去了,但眼睛,还有种被血吞噬的痛。
在远处爆炸带来的烟火光亮挥洒前,路伊闭上了双眼。
温色透过落地窗打进榻上,路伊那映成珀色的肌肤露出了大片,吊带的绳结半落在臂弯,因紧张鼓动的胸口,宛如浪潮海波起伏。
凌乱的发丝贴在面颊、脖颈,甚至遮挡了些许白雪。
基尔昏沉的眼皮,在这幅景色的刺激下,硬是清醒了。
“亏我还以为,是做了什么下流的春梦”
哑着的、抑制着危险的嗓音,正慢慢靠近
呼吸近得能够引起浑身的颤栗,可吻却没有落下,那像拈酸吃醋一样的语调,正一遍遍折磨着路伊的耳朵。
“你心里到底能记挂多少人?嗯?”
路伊的双腕被他单手叩住,高举过头顶。
“那只该死的猫、对你死心塌地的小少爷、还有心甘情愿为你去死的黑狗”
“这么多人了,还装得下我吗?”
另一只手将滑落的吊带重新捞了起来,薄软下未着寸缕,若是再看下去,怕是他马上就会失去理智。
路伊轻轻抿着唇,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似乎笃定了基尔拿她没办法一样,试图靠不吱声混过去。
“梦游?”
基尔来了兴致,作势要去撩她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