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欲充沛之时,他甚至脱口而出了承诺,他刚才说什么来着,要给她婚姻,要给她他的一切。
搞了半天,高进,你又被她给玩儿了。
从见到你第一天起,她就在玩儿角色扮演。
一次又一次,高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了!
扣着她的那只手,刚才还炽热难耐,这会儿像铁钳似的,竟让她感到冰冷。
微风吹了又停,脚边的购物袋哗哗啦啦发出声响。
刚刚塞进去的那些日常用品,现在变得像垃圾似的毫无生气,明明摆在货架上的时候,那么可爱,那么想带回家来。
高进眼里布满血丝,咬紧牙关。
陈缘觉得他随时都能掐死她。
然而他眼中的愤怒一点点消失了,与刚才那个情话绵绵的人判若两人。
“以为自己很聪明,把我耍得团团转很过瘾,嗯?”
陈缘无言以对,只由着他发泄。
他忽然松开她的脖子,冷笑道,“跟我搞这套。”
他手上不轻不重地拍拍她的脸蛋,“别再让我看见你。”
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一切就这么快地结束了。
被他扣过的脖子还在隐隐地痛。
他就这么走掉了,没有大发雷霆,结束地轻轻飘飘,相当容易。
陈缘转回身,身体仿佛空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恍恍惚惚地回家了。
她没有钥匙,钥匙一定在夏青那里。
她回到高进楼下,从没人要的购物袋里拿出几罐啤酒,回家门口坐着喝。
往日她是有些怕黑的,但今日,她不出声,声控灯就不亮,她也没有害怕。
她静静地守着黑暗和孤独,守着自己冰冷的身体。
酒劲儿上来,她迷糊过去。
直到被人叫醒。
她先看见一双黑色皮鞋,棉质裤脚。
他身上有股清香味儿。
这人不是高进。
陈缘抬起头,“周锐。”
“是我。”
“你来了?”
“我来了。
你怎么坐在这儿,还喝了酒?”
他蹲下来,看看她周围摆着的酒罐,“怎么了?”
陈缘摇摇头。
怎么了?没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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