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武忠恼羞成怒,他举着拐杖朝我砸来,嘴里怒骂道:“狗崽子,老子哪会怕你!”
我伸手抓住拐杖,朝我这边用力一扯,罗武忠立即失去平衡,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我立即抓住他的衣领,拳头用力砸在他的后脑勺上,顿时这不可一世的元门长老,立即在我面前摔了个狗吃屎。
他疼叫一声,跪在一旁的良缘疯狂朝我袭来,元奴见状,忽然随意地踢出一脚,看似缓慢却正好踢在良缘的腰部。
只见良缘被踢得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天台围栏上,他口中猛吐鲜血,眼睛却死死看着我这边,撕心裂肺地吼道:“江成!
你放开他!”
“不放。”
我冰冷地回应一句,抓起匕首狠狠刺进了罗武忠的背部,罗武忠疼得惨叫大哭,四肢犹如悬在空中的乌龟胡乱挥动。
我抓着匕首,狞笑道:“罗老爷子,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像您这种用道符的,估计也不知道什么叫痛快地杀畜生,我先来教您一招,这是开罐头!”
说罢,我抓着匕首朝下狠拉一划子,罗武忠的惨叫声立即到达分贝最高点,我冰冷道:“别急,我刺得不深,你一时半会儿死不掉,足够等我划拉你几十次。”
“呜……啊!”
良缘暴怒地大吼一声,拖着受伤严重的身体摇摇晃晃朝我走来。
元奴冷哼一声,他忽然诡异地飘到良缘身边,伸手在他后脑勺上拍一下,良缘立即跪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险些倒在地上,却用双手撑住了。
我冷冷地看着良缘,想不到这家伙到这地步还要挣扎。
他与元奴的差距实在太大,哪怕用天与地来形容也不为过。
罗老爷子疼得鼻涕泪水一起流出来,估计这个叱咤风云一辈子的老人从来不曾体会过刀子刺入身体的痛苦,他咬牙看着良缘,低吼道:“走哇!”
良缘喘着粗气,疲惫的他几乎是用四肢爬着朝我走来,也许是元奴下手太重,良缘全身毛孔都渗出黑红黑红的血液来,甚至身体都变得有些微微透明。
我知道这意思,曹大与我说过,一旦鬼魂的身体完全透明,那代表着魂飞魄散。
良缘疼得咬紧嘴唇,挣扎着朝我爬来,我用刀对准罗武忠的背,冰冷道:“再朝前走,我就将他的整条脊椎挖出来。”
“你别威胁我!”
“是你别靠近我。”
“说了你他妈的别威胁我!”
良缘暴怒地连吼两声,他浑身颤抖地看着罗武忠,这位在上海呼风唤雨几十年的老人哪还有平时霸道态度,他忍着疼痛的咳嗽,咬紧牙关低吼道:“瓜娃子,走哇!
你也死在这,巧巧咋办呐!”
“老爷子!”
良缘紧紧握着拳头,浑身忽然又透明了一些。
此时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爬起来极为快速地朝我冲来。
“燃烧魂魄?不自量力。”
元奴冰冷地说了一句,他却是犹如魅影继续贴向良缘,抓着他的衣领往后一扯,良缘惊慌地朝着元奴砸拳而去,元奴看似随意地在他头顶一拍,他立即又重重跪在地上,身体再次透明几分,甚至接近到半透明这层次。
罗武忠紧握拳头,他狂暴地大骂出声:“日你仙人板板,有多远滚多远,在这里搞啥子嘛,走哇!
巧巧哇!”
“呜……哇啊啊啊……”
良缘颓废地坐在地上,眼泪鼻水一起流出来,他哀嚎着哭道:“老爷子,你说我这小畜生十五岁就死了,从小到大没出过皇城脚下,女人世面都没见过,等你退下了一家子去看紫禁城,我还天天翻着日历看时间,就算你什么时候能清闲点。”
“川话都学不会的小畜生,还翻日历……”
罗武忠到底已经是老人家,被刺两刀已经说话都没力气,他趴在地上,用最后的力气咬牙道,“走哇!”
良缘用手按着地板,他艰难地跪在我面前,忍着哭腔呜咽道:“江成,是我们输了,给他的痛快……给他的痛快……给我干爹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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