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爹爹带你去打雪仗。”
周朗帮女儿系好扣子,又在外面给她套厚棉袄。
“外面那么冷,着凉怎么办?”
静淑不满地瞪他一眼。
“雪已经停了,太阳出来一晒挺暖和的,给她穿厚点不就行了,我可看不了宝贝闺女掉金豆子。”
周朗把女儿包裹成一个大棉球,扛在肩上就出去了。
“你呀,就是太宠她了。”
静淑紧追了两步气呼呼道。
比她更看不了周朗宠孩子的是岳母孟氏,也正因为不满周朗的“行径”
,才给了司马睿钻空子的机会。
原来,过了没几天,周朗和郭凯果然接到了京中的调令,接任的官员也来到登州。
两家一同启程,到京中赴任。
郭凯任从三品少府监,周朗任从五品金吾卫中郎副将。
表面上看,两个人的官职都没有升降,只是平迁而已。
但是郭凯的的官职是个不太重要、也不太闲散的位置,干好本职工作就行了。
而周朗却是在皇上身边执行带刀侍卫的差事,这是个在皇上面前露脸的机会,当然,如果搞不好,也有掉脑袋的风险。
坐在返程的马车上,静淑终于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皇上已经降罪周家,按理说应该不想见你才是,可是他为什么要安排你做御前侍卫的官呢?”
周朗低头瞧瞧怀里的儿子小贝壳,吐吐舌头逗他笑:“皇上不也准了父亲去吐蕃立功么?终究是血浓于水的关系,只要不是谋反,其实都可以原谅。
我觉得,舅爷爷这是在考验我,想看看我人品如何。
周腾并未在秋后问斩,吐蕃最近连连大捷,皇上也许会宽恕周家的。”
“只是京中不比登州,你在朝中也许会遇到排挤刁难,像二叔那样,也挺难的。”
静淑担忧地看向丈夫。
周朗轻轻一笑:“别担心,我不会像二叔那么脆弱,每一个机会都伴随着风险,走的越高,跌落下来就会越疼,要有足够的谋略才能保住自己的安稳。”
“嗯,我信你!”
小娘子温温柔柔地把头倚在他肩上,太多的谋略她没有,不过有一个遮风挡雨的男人就够了。
到了周府,周朗才发现周家因财力不支,自己兰馨苑的下人仅剩两名看门扫地的婆子了。
这样正好,索性全部换成了从登州带来的仆从。
长公主和崔氏依旧缠绵病榻,相反一直卧床的沈氏却在缺医少药的情况下渐渐好转,人们都说沈氏是被吓出来和气出来的心病,而今周腾被关在天牢里,她反而轻松了。
小环早就想走了,可是崔氏拿着她的卖身契不肯放,小环不明所以,也只能在默默思忖中忧郁度日。
彩墨喜滋滋地从外面走进来:“咱们家孟夫人来京城了,还有二小姐,三夫人要不要回娘家去瞧瞧。”
静淑惊喜地站了起来:“真的?娘来京城了?”
她简直难以置信,娘的身体不好,一直没有离开过柳安州,如今怎么突然来京城了。
小娘子欢欢喜喜地叫上男人,抱上娃娃们,去高家在京中的宅子看望母亲。
从登州带回来的特产不少,刚好可以给母亲送去尝个鲜。
马车刚刚拐出街角,就被人迎面拦下。
司马睿笑若春风般温暖,拉住周朗马缰问道:“你们一家这是要去哪里呀?”
周朗也不傻,盯着他瞧了一会儿,转瞬哈哈大笑:“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消息还挺灵通……”
司马睿拉住他胳膊低声道:“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