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兄好意,我不会喝酒。”
颜凉站起身来,“就以茶代酒……”
“都多大了还不会喝酒?你明日去京城,就算是大人了,在家里学会喝酒总比在外面喝的好,在外面喝多了,还容易跟人争风吃醋……”
慕容风光也喝多了,他正是慕容云岫的爹,慕容云逸带着他去了苏州,因为喝花酒和顾家公子抢女人,结果落得个人影不见,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受着苦呢,他喝了些酒后,便想起了儿子,忍不住眼睛都红了。
“混账!
今天是招待墨门侠士的好日子,谁都不许提那几个不争气的东西!
黄兄弟,让你看笑话了,来,老夫陪你喝一杯。”
慕容潭月一直称呼黄太邪为黄兄弟,这让慕容家风字辈的二代弟子无不暗中感到不满——
你老爷子倒是客气得过了分,称呼人家年轻的墨门弟子为兄弟,这让我们怎么称呼?
好在黄太邪并未托大,慕容潭月敬他酒,他连忙起身客气:“前辈太客气了,叫我太邪就行,做晚辈的怎能跟您老人家称兄道弟?太邪身为晚辈,先干为敬!”
接着一仰脖子,酒到杯干。
“师伯都发话了,你就别喝茶了,把茶倒了,给你倒上酒……”
架不住几个人的劝说,颜凉忍着辛辣,将酒喝了。
好在慕容家为了招待黄太邪这个贵客,所喝之酒比起湖州酒肆中的酒要柔和好入口得多,不至于太难以下咽。
刚坐下来的颜凉夹了口菜,将酒气压了压,还没回过神来,身旁的孟子洲也没逃得过喝酒的命运。
两个不喝酒的小子很快又被安排着端着酒去敬族长,敬长辈,敬黄太邪……原本不喝酒的两人很快醉得舌头都捋不直了,说话都是大舌头。
“说来也奇怪,这第一杯酒最难以下咽,第二杯酒好像习惯了些,也不觉得吃不下去,到了第三杯第四杯,就再没有难受的感觉,反而觉得轻飘飘的,多少烦恼都不放在心上的感觉,哈哈哈……”
颜凉好像在笑,又好像在哭,对着孟子洲说着平时不会说的话。
“你别……吹牛皮了,你只喝了三杯,我却喝了四杯,人人都尊重你这个两派一起疼的弟子,我孟家却不受待见……”
孟子洲说起了自己的不幸。
在湖州云峰酒楼上,慕容风华和慕容风月两兄弟虽然因为孟子洲父亲和伯父不和而羞辱了孟伯山和孟伯海,根本上还是慕容家看不起孟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