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步,再吃一口牙膏,喝一口水。”
“第四步,喝一口水,漱漱口。”
“第五步,最后再喝一口水……漱漱口……妈的,水呢?”
唐跃大张着嘴巴,把量筒倒悬在头顶上,一阵猛拍,好半天才有一颗可怜的水珠汇聚在量筒壁上,慢慢地滑落下来,唐跃紧紧地盯着它,眼疾舌快,在水珠脱离量筒的一瞬间,他抻出舌头接住了那颗落下来的水珠。
唐跃像蛤蟆一样迅速把舌头缩了回来,然后咂巴咂巴嘴,万分得意。
老猫默默地捂住了眼睛。
“你捂着眼睛干什么?”
唐跃正试着把舌头卷起来,探进量筒里,量筒内壁上还有点水。
但遗憾的是100毫升的量筒口实在是太小,筒身又太狭长,舌头伸不进去。
“我觉得你……实在是太可怜了。”
老猫回答,“不忍心再看下去。”
唐跃又取了一百毫升水,滴在毛巾上,猛搓了一把脸,顺带还整了整自己的头发。
他成功地只用两百毫升水,就完成了洗漱,这充分说明人都是逼出来的,你不狠狠地压榨一下自己,你都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什么地方,唐跃明天准备挑战一下一百九十毫升的难度。
洗漱完毕,唐跃大剌剌地脱下了自己的裤衩子。
“哇!”
老猫吓了一跳,一只爪子捂着眼睛,然后悄悄地分开二指,另一只爪子颤颤巍巍地指着某个地方,“长……长……长毛象……”
“象你大爷!
装什么装?”
唐跃把裤衩子砸在了老猫的脸上,“都是大老爷们,谁没见过谁的?”
“我可不是大老爷们,也没有这东西。”
老猫摇了摇头,“你脱衣服干什么?很影响市容和国家形象的你知道么?明天《时代周刊》封面上就会是你的裸照,《纽约时报》大概会这么报道你:昆仑站内惊现中国裸男,这是否意味着亚洲的性观念开放已至世界前列?”
“当然是把衣服晾起来啊。”
唐跃毫不在意,光着屁股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现在昆仑站里就我一个人,又没有其他人能看到,影响什么市容和国家形象?地球都没了,哪里还有什么时代周刊和纽约时报?”
确实,火星上如今就他一个人,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没有其他人能看到,如果唐跃愿意而且不怕死,他甚至可以满火星到处裸奔,最终结果只不过是火星上多出来一具无名男性裸尸罢了。
唐跃找来一根细缆绳,用绳子穿过墙壁上的钩子,然后拉在头顶上,横穿整座大厅,做成一根晾衣绳。
唐跃把裤衩子搭了上去。
“那东西晃来晃去的你不嫌碍事吗?它如果不小心被什么东西钩到了会不会脱落?反正你以后也没有机会用到它了,不如趁早割了吧……”
老猫在边上絮絮叨叨,它对唐跃身上的某个部位表现出了十足的好奇心,“诶对了你割过包皮吗?我听说你们割包皮有优惠,是不是第二根可以半价?”
唐跃真想拔了这话痨机器人的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