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脏被扎的那一刻,目光中的光芒盛了一下,然后暗淡下去。
“阿忠……”
女人呢喃了一声,笑着倒了下去。
老油子看到女人死了,累得坐在一旁直喘息。
他扶着床,打算用力起来。
突然,随着木椅砸下的声音,一阵巨疼从他的手上传来。
“啊!”
老油子抽回自己的手,那只手已经完全被砸扁,骨头和血肉糊成一片。
他没有来得及挣扎,深受的男人像是疯了一样,朝他猛砸。
“阿忠……放……”
阿忠双眸通红,捂住老油子的嘴巴,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疯了,他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想杀死老油子。
他睡了兄弟的女人,他认了;女人要求安稳,他同意;可是他为什么还是不罢休,为什么还是要这么折磨他们!
在中年女人被扎入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也死了。
什么都没了,鲜血就在他旁边流淌,那些流淌的鲜血就像他的生命一样,慢慢被抽干,直至干涸。
他杀红了眼,直到手酸才停下来,手中的椅子已经被砸烂,他放开死死捂住的手,地上的人一动不动。
“死了……都死了……”
全丙忠靠在墙上,痛哭,心中在痛快的同时,有一种绝望传来。
他也要死了,一会儿有人进来,看到老油子死了,一定会杀了他。
他也要死……
他抽出女人身上的匕首,血喷了他一脸,看着女人脸上的笑容,他想,一起死也好。
见了阎王,他好好跟阎王说说,让女人下辈子跟了他。
阿忠将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刺痛传来,他看着女人,哭着将刀扔下。
他还不想死,他想活。
全丙忠想到了刚才走的人给他的名片,他拿出名片,颤颤巍巍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通了。
“喂……”
“名字。”
电话里的人声音十分冷静,有种再被审讯终于可以解脱的错觉,让他颤抖的心不自觉静下去。
“全丙忠,我杀了人。”
“杀了谁?”
“老油子。”
听到电话里所说,贺鎏阳敲键盘的手停下,“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