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澜之进屋时,就见婉初正在拿着剪子剪灯芯。
徐澜之站在门口,笑道:“听管家说你还没用膳?”
婉初不自觉的露出一个羞涩微笑:“一时忙忘了。”
徐澜之笑笑,他知道管家已经几次提醒婉初用膳,可她却还是只叫管家热着饭菜。
徐澜之心中暖意横生。
倒也不戳破,叫了下人们上了饭菜,又叫了婉初坐下:“先前我在冀州,遇见了你大姐夫。”
婉初没想到此刻他会提起盛行远,吃惊的抬起了头。
徐澜之道:“我也没想到,会在冀州遇见他。
只不过,他状态似乎很不好。
我遇见他的时候,他正一个人喝闷酒。”
徐澜之不知道伊初和盛行远的这段过往,只当是淑宁过世对盛行远的打击太大。
“听说定国公夫人想要给盛行远娶继室,似乎看中的就是杨家的四小姐。
可我瞧着他的模样,似乎是毫不在意一般,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徐澜之叹了一口气,他也没想到,那个曾经的俊朗公子,居然胡子拉碴,面容憔悴的独自喝闷酒。
婉初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她在第一次见到盛行远的时候,只希望叫他这个负心汉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
谁曾想,她一层层地剥开真相,才现,盛行远的内心也是千疮百孔。
忽然间,婉初脑中灵光一闪。
“难道是他去掘了姐姐的坟?!”
婉初甚少有这么激动的时候,徐澜之也放下了筷子认真地看着她。
婉初这才觉得自己是有些失态了,可她顾不得别的,神色难掩激动。
“别急,慢慢说”
徐澜之连忙给婉初倒了杯热茶,温柔道。
屋里小夫妻两人凑在一起说话,月亮渐渐升了起来。
七皇子府一派温馨,而娴宁所处的三皇子府邸则是另一种萧索景象了。
娴宁的轿子进了三皇子府邸后,身后的热闹人声顿时就听不见了。
娴宁坐在狭小逼仄的轿子里,只觉得身边一切都安静得吓人。
她捏着帕子,心里砰砰直跳。
轿子刚进门,就停了下来。
娴宁还没准备好,轿帘一下就被掀开,娴宁一下就绷紧了背。
抬头一看,却是个管事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