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既恨又委屈,两眼一翻倒了下去,杨氏连忙冲上去又是呼喊又是叫大夫的,宋勇却是松了口气,显然宋老夫人的意思是松口了。
宋老夫人注意到宋勇吐气的模样,又见那跪着的妇人小心翼翼的抬眼偷看,眼中尽是喜气,越发觉得心气不顺,道:“孩子既是老二的骨肉,就留下来吧!
既是庶出名儿也不用改了,瞧着比五郎还大些?”
“是、是,庆哥儿比纭哥儿长一岁零三个月。”
宋勇听宋老夫人问起,连忙细细解说。
宋老夫人多了个庶孙也没觉得多高兴,毕竟庶出的远不及嫡出的金贵,更何况宋勇膝下嫡出的都有四个了,便是老人家喜欢子孙满堂,也谈不上十分期待。
见宋勇那样,轻哼了声,道:“以后就称五公子,纭哥儿就称六公子,绮姐儿就是七姑娘,至于这女子,远远地发卖了就是。”
“娘,蕙兰是庆哥儿的生母!”
宋勇不防宋老夫人最后添上这么一句,惊了片刻才连忙求情,刚刚还露出些喜气的蕙兰也一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宋老夫人并不理会蕙兰惊恐愤怒的目光,只看向宋勇,道:“我留下哥儿已是仁至义尽,你是庆哥儿的父亲,可也是大郎他们兄妹四个的父亲,大郎和绵姐儿也就罢了,你若想绾姐儿一辈子家里蹲,你大可大模大样将她正经抬了姨娘!”
宋勇对蕙兰很有几分怜爱,可对上母亲雷霆之怒,想到豆蔻年华的女儿,心道母亲将蕙兰卖出去了,他悄悄将人寻回来,依然小心养着,也就是了,往好处想,这件事虽闹得他没脸,但也将庆哥儿过了明路,启蒙进学自有府里打点,也免了他时时想着庆哥儿的前程。
这样想着,宋勇也不再同宋老夫人相争,只盘算着回头打点着,将蕙兰要回来。
宋老夫人撑着将一干事宜定下来,再不想看那几张脸,摆摆手让人都退下,只得兰氏和宋缜夫妇守在旁边。
兰氏生怕宋老夫人气坏了身子,小心劝道:“母亲莫气了,总不过儿孙自有儿孙福罢了!”
宋老夫人经历了多少事,虽不觉得这是什么福气,却也明白她一把老骨头,能管的了几时,灌了一口茶水看向宋缜两个,道:“你们才从庄子回来?可歇过了?”
“还没呢!”
宋缜与宋老夫人亲近,从琉璃手中接过托盘,送到宋老夫人面前,“这不是一回来就来给祖母请安了吗!
祖母瞧瞧,这些都是孙儿和阿九在庄子上寻来的,虽说并不贵重,但也能拿着把玩解解闷。”
兰氏看托盘上放的,有玲珑小巧的木雕面人,还有一对颜色鲜亮的布老虎,宋老夫人莞尔一笑,道:“这些送给纭哥儿他们还好,怎么送到我这里来了。”
兰氏见宋老夫人开怀了些,心里高兴,接口道:“三郎这是给母亲备下给重孙儿的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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