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好整以暇的看着文素倒地呼痛,又让人拦着不让文素走,等杨氏恶人先告状,说文素冲撞于她,要将文素赶出府去时,文素腹中还不到三个月的孩子已经流掉了。
宁熹微微皱眉,她确实不喜文素,却没想将她如何,只不想不明不白给人背黑锅罢了,没想到杨氏日日拜佛求子,却狠心一次次害死别人的孩子,果真不怕报应吗?
珍珠才十三岁,想起大花园的婆子描述的情形,脸色还有些发白,“三奶奶,奴婢听说,大奶奶说想一个人清静清静,不许人接近,文素姑娘想爬起来,还被大奶奶身边的婆子踢倒下去,眼睁睁瞧着文素姑娘痛苦挣扎,她、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宁熹脸色也变了变,忍不住后悔那时一时厌烦,将文素打发走,文素不讨喜,到底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宁熹没有伤她、没有害她,却也在放任她被害。
宋缜一回来,就见到宁熹托着下巴坐在窗前,微微皱眉将宁熹拉回来,道:“虽然是夏天,可夜晚天凉,怎么在窗下吹风?”
宁熹由着宋缜将她拉到屋内坐下,抿了抿唇,道:“今日文素姑娘的事,我虽没有对她做什么,可若不是我烦了她,将她打发走,或许就不会……”
听到文素这个名字,宋缜微微皱眉。
说起来文素跟宋缜的外祖父文家还算同族,只是血缘太远了,文素的父亲又自诩清高,文家在京城时与文家都没什么往来,与宋缜就更谈不上情分了,何况当初文素的父亲病重,专门托付作为学生的宋纩,也未必没有别的意思,宋缜自然不会巴巴的关注文素。
然而如今宁熹有孕,宋缜头一回要当爹不免格外小心,虽没有告知宁熹,却安排了人盯着,听出宁熹话里的后悔愧疚,冷笑一声道:“你当文素怎么就知道你这里有那么一幅画,巴巴的跑来看?”
宁熹摇摇头,虽然知道国公府内不简单,宁熹多少也有些防人之心,但她在府里没多少根基人脉,以前连文素这么个人都不知道,何况文素的心思想法。
“大哥生怕文素被大嫂拿捏欺负,特意留着文素娇客的身份,文素好容易有了身孕,一个姑娘的身份怎么生养?当然,文素到底是良家女子,只要回禀了祖母和二婶,做妾也是一句话的事,可那样不就落到大嫂手中去了?”
宋缜嗤笑一声,“文素无非就是想借着看画、借着都是要当娘的人,跑来与你拉关系,你若替她说说话,说不定能混个贵妾做做,若大嫂欺负她你还能为她出头。
当然,大嫂也不清白,娘子手里有春山华锦虽不是什么秘密,可谁会专门跟她一个不尴不尬的姑娘说?还不是大嫂专门让她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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