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邦藩和张百朋在古星,并没有亲戚朋友,进医院之后,甚至连医药费也拿不出来。
幸好还有朱慕云,给他们垫付了医药费。
半个月后,李邦藩和张百朋终于出院。
出院的那天,朱慕云特意去了雅仁医院。
李邦藩已经能驻着拐杖下地,朱慕云特意叫了黄包车,想送他们回去,可李邦藩却拒绝了。
“朱君,很感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
李邦藩一只脚站立着,向朱慕云鞠躬着说。
“我们是同学,又是朋友,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朱慕云微笑着说。
“可所有的同学,只有你来看望过我们,也只有你出钱又出力。”
张百朋说。
患难见真情,他们住院,没钱付医药费,只有朱慕云挺身而出。
当然,这点医药费,他们还是拿得出来的。
可如果真要拿出来,身份就可能会暴露,这是他们最不想见到的。
作为支那科的学员,最大的荣誉,就是能天衣无缝的隐藏在中国,与中国人同吃同住而不被发觉。
他们对自己的要求更高一些,进入日语专修学校,与那些熟悉日本人的人待在一起。
他们自视甚高,结果田岛拓真在朱慕云面前露了馅。
要不是朱慕云愚钝,他们的身份早曝光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朱慕云故意不说,柳叶一郎更加相信这个结果。
朱慕云的认真和细致,他有深刻体会。
他不相信,学习了快一年日语的朱慕云,会不认识兜裆布?这可是日本人特有的,只要有这东西,几乎可以断定是日本人。
而朱慕云,连问都没问。
一旦朱慕云说破,甚至泄露出去,李邦藩和张百朋就算失败。
从这一点上说,李邦藩和张百朋,其实是欠朱慕云一个人情的。
李邦藩和张百朋,是被宪兵队接走的。
虽然他们的是便衣,但车牌却暴露了身份。
古星市的汽车并不多,政府机关的车牌,以及宪兵队、特务总部的车牌,他都记下来了。
李邦藩和张百朋离开医院后,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不但没有再来日语专修学校上课,而且那所民居也再没回去过。
他被宪兵队的人接走,养好伤后,肯定会重用。
晚上,朱慕云回到家时,三公子正在防空洞休息。
朱慕云进来后,他一下子醒来了。
“云哥,今天那个地方送来了一封信。”
三公子打了个哈欠,为了第一时间告诉朱慕云,他只好守在防空洞内。
“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