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慕云下班后,与吴国盛一起去了张光照家。
跟上次一样,冯广来这个吉祥赌场的坐台,已经提前到了。
“上次没有过瘾,今天得通宵。”
张光照见到朱慕云,就好像看到来还钱的人一样。
“通宵恐怕不行,晚上还有点事。”
朱慕云说,他晚上还得跟胡梦北,一起去见识三公子的马车。
“天大的事,也不能走,决战到天亮。”
吴国盛也跟着说,今天晚上不让朱慕云留下一堆欠条,他就不姓吴了。
“我也做好了准备。”
冯广来微笑着说,说完他就去了后面。
“我去方便一下。”
朱慕云见冯广来去了洗手间的地方,突然说道。
很快,朱慕云和冯广来就回来。
朱慕云显得春风满面,而冯广来则有些失落,甚至有些胆怯,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学生,被老师当场抓住一样。
张光照和吴国盛,心里盘算着,晚上会赢多少钱,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微的变化。
但牌局的变化,很快就让他们心惊胆战。
朱慕云的手风特别旺,几乎是要什么牌,就来什么牌。
张光照和吴国盛傻了眼,还没一个小时,他们就输了三百多。
如果决战到天亮的话,岂不是家底都要输给朱慕云。
“休息一下,喝杯酒。”
吴国盛输得满头大汗,他是来赢钱,不是来输钱的,照这个输法,连内裤都得脱给朱慕云。
在牌桌上,他给冯广来又是使眼色,又是暗中踢他,但冯广来都无动于衷。
他得找机会,跟冯广来说清楚,这样下去可不行。
但朱慕云并不想给吴国盛这个机会,冯广来不管去哪,他都跟着。
哪怕冯广来要再去洗手间,朱慕云也寸步不离。
“朱慕云,你晚上不是有事么?”
吴国盛只得回到牌桌上。
“不急,还早嘛。”
朱慕云笑了笑。
“年轻人还是要以事业为重,沉迷玩牌,以后如何升迁?”
张光照手一碰牌,就好像碰到块烙铁似的,全身都打哆嗦。
“这样吧,再玩一个小时。”
朱慕云说。
“好,好。”
张光照如蒙大赦,头点得像鸡啄米似的。
一个小时之后,朱慕云拿走了一叠欠条,有张光照的,也有吴国盛,甚至还包括冯广来的。
至于他们身上的现金,早就进了朱慕云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