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亚还昏迷着,时间也很晚了。
我仍然非常警觉,毕竟我没驾驶飞机,那些基本上是电脑和我那没有角的独角兽朋友负责的事情。
但天很快就会变黑,所以我不打算走太远。
我从洞口跳出来(真想念汉),只带上了我的p90,其他什么都没带,因为讨厌的莫里亚把我唯一的好衣服给毁了,我的鞋也不再合身。
我确实还有几条短裤,但我试图穿上它们时它们全都滑落下来,所以就只能这样了。
是时候进行我——孤独终日——作为普通小马的首次(也会是唯一一次)裸奔的冒险了!
也许我很小,也许我还裸着,但我全副武装。
还好我一直都在练枪,因为我走向一辆停着的车时有一只猎豹从活动舷梯后面窜了出来,以九十迈的速度向我冲来。
我的本能在心底尖叫,想要驱使我逃跑。
我看到它的那些尖牙利爪,毫无疑问都比我的大。
但我没跑,这其实不是因为我能理性思考。
其实我当时并不知道我根本跑不过猎豹,我只知道我把枪带在身边就是想试试它。
我转为坐姿,举起枪,连上尼龙搭扣,直到这只大猫足够靠近我才拉动扳机。
我的p90里装满了一弹夹的空尖弹,所以我很确定你能猜出来到底是谁赢了。
你不会相信这种小枪打出一梭子子弹来也有如此强大的制动作用。
当时我其实并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因为我其实因为极度恐惧根本没法思考。
本来一枪就能把捕食者制服,我却倾泻出了整个弹夹里的子弹,把猎豹射成了肉泥。
看来我把p90叫做小枪也许不太合适,我猜我会这么说只是因为我觉得更大的枪杀伤力会更强些?不管了。
下次遇见比利时人的时候,我会为我拿他们的枪找乐子道歉。
就别在意我为什么会在波特兰的机场跑道上碰见来自非洲稀树草原的猎食者了,这确实很荒谬。
反正这里已经少了一只了。
枪上没有消音器,所以它发出的声音响得让我感觉耳膜都要炸裂了。
我匆忙改造一辆小型丙烷动力轿车让小马能驾驶(这种车的脚踏板的距离其实已经够近了。
如果我坐在地面上的话,其实我都能踩到它们。
我可以从方向盘上方往外看,还可以用嘴旋转方向盘)。
但我没找到喷气式飞机,只找到了一架和莫里亚坠毁时驾驶的那架相近、操纵杆也差不多的双翼机,看来就只能选它了。
剩余时间里我都在找它的钥匙。
我得踹开附近几栋建筑的大门,叼着手电筒进行搜索,反正就是这些事情。
我不想像偷汽车一样通过热线发动的方式启动飞机,飞机可比汽车危险得多(而且我之前也没试过)。
虽然我很确定她的脖子没受伤,我还是不想搬动莫里亚。
但如果我不搬她的后果是会有一只狮子钻进我们的飞机,那我们可就别无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