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对面就是李玉竹家,此刻传出来一阵闹腾的声音,赵期期早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件事情发生,此刻连忙带着几个儿子去了李玉竹家。
已经围着不少人了,大家现下割完了稻子,喘息下气,就要秋后算账了。
“张婶子,你可不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是吧?”
“就是啊,他男人干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凭什么不管。”
“只要张婶子还在这里,张滑头不定就回来了。”
“张滑头走了,他的地还在,这地可是张滑头的,自然也应该补偿给我们才是。”
村民们经过昨日的生死大劫,心中都充满了怨气。
他们想要发泄,这是可以理解的,生气也是应该的。
但是,他们应该知道冤有头债有主,不能随便找一个人来出气。
此刻提到那些田,村民们一是想要补偿自己的损失,二是见李玉竹男人不见又没有孩子,想要吃绝户罢了。
“冤有头债有主,要评理要讨债的,怎么不去找张滑头,偏要为难李玉竹?”
大多数人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有些陌生,但是反应过来也知道是张婶子。
村子里的人有些感激赵期期,也不好在明面上和赵期期吵架。
还有个别比较硬茬,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说:“可是那田不是张滑头的吗?张滑头让我们失去那么多,我们要这一点而已,不过分吧。”
他指着那些被火烧焦的土地说道。
他们觉得那是他们应得的补偿,他们不愿意放弃。
“是啊,况且这李玉竹一个人,也是吃不了这么多粮食啊。”
又有人跟风应和,但也不只是跟风,每个人其实看似客观,其实不过都是在为着自己的利益说话罢了。
另一个人说道:“你们想想,李玉竹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你们还要抢她的田,让她怎么活?”
他是村里的一个光棍,平时就喜欢占小便宜。
赵期期没搭理他,男人的这点心思,一看就看出来了。
“你们既说田是张滑头的,和李玉竹没有关系,那岂不是张滑头造下的孽也和李玉竹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