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叔看着无名,无名迎着雷叔目光,毫不闪避。
两人沉默对视了半晌,雷叔转过头,凝望着对面山峰,缓缓道:“你和我当年一样,一心想证明自己,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徒弟。”
“天下之事,本来就是能者居之。”
无名脸上尽是热烈之事,眼中闪出亮光:“我要上做太子,三年之内定能重回袄教。”
雷叔沉默了一会:“我说过,我非你族中之人,我加入血手,只不过是想报仇雪恨,弥补自己当年之错,你们家事,我无权过问,也不想插手,我这辈子,犯下的错已经够多了。”
无名抿了抿嘴唇:“不管怎样,我一定要证明给母亲看看,她的选择是错的,我才是天下最强的。”
雷叔叹了口气:“强又能如何?弱又能怎样?”
言语之间,充满无限的沧桑和落寞。
无名收起适才意气之色:“雷叔,你说李峦会怀疑闻向坚吗?当年可是闻向坚联手李峦害的你们。
“
雷叔淡淡道:“肯定会,就因为当年是李峦找得闻向坚,所以这次才更信不过他。”
雷叔转过头,看着卢飞,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和憎恨之意:“连自己的师秦都能出卖之人,你说别人凭什么信他?”
闻向坚惊立当场,他一生经历过的大风大浪也不计其数,但却没有哪一次比这次更让他感到如此震惊。
周围所有的人都沸腾起来,除了在场的个别几人,如崔安岱、如卢明乾,如金笑岳以及早上刚刚得知消息的陈藏器。
李峦冷冷地看着还在震惊中的闻向坚,后者长吸一口气,面向李峦,因为他知道,应该李峦会有更让他意想不到之事。
李峦双手一抬,周边所有人都寂静下来,李峦扫视了众人一眼:“我适才已说过杀害常四海之人我已查明,你们不想知道是谁吗?”
说完,面向左手第四把太师椅上就坐的金笑岳:“金捕头,你可以告诉大家答案了。”
金笑岳站起身来:“前日师父亲赴飞鱼帮查看了一下常老帮主的尸身,根据当时各人说得情况,那个庞五正是闻镖头的师弟——”
面向闻向坚一字一句道:“雷——应——雄。”
现场众人哗然,很多年轻一点的虽不知这雷应雄到底是何人,但均已听到金笑岳说出是闻向坚师弟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