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日凌晨到十七日,满打满算就是三天,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刚刚穿越而来的郑恩就在这北京城啊。
郑恩看着奢华的红木大床,以昂贵的丝绸当做帐子,下垫数层棉被,上面还有一层盖的,不仅都是崭新的,还都是丝绸为被套,一看就是有钱的主。
住的床都是这样了,那在外面?
郑恩刚想去问郑渡,兄弟两在外面是不是花钱大手大脚出了名,记忆已经告诉了自己。
何止是花钱出名啊!
简直就是视金钱如粪土,恨不得一次性全部扫出去的主儿。
这不,昏迷就是因为听说闯贼来了,主仆六人连忙跑到了城中马市,准备买马出逃,之后碰上了同样要买马的一行人,还发生了争执。
郑恩非得用重金跟对方数十人的队伍竞争,还用白花花的银子侮辱对方,这白花花的银子你好好给就行了,何必用银子侮辱别人呢?
看吧,引爆了火药桶,最后被教训打晕了过去。
总结起来就是,整个北京城,没有谁不知道城中有一对大胖子兄弟,是的郑恩也是个大胖子。
两个大胖子作为国子监生,除了读书不精通,剩下的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花钱如流水,逢人还吹我们是福建郑芝龙的儿子,家中除了船就是钱,来北京就是体验一下生活。
也就是说,两人是出了名的肥猪,闯贼攻破北京城之后,紧接着而来的就是拷打勋贵、大官、富翁,美其名曰:追饷。
兄弟两这么有名的肥猪想逃过屠宰都难。
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
还好作为已经死过一次加上上辈子几十年社会摸爬滚打的郑恩来说,情绪控制的还算游刃有余:
“走!
抄家伙,我们上街头集市!”
“三弟,闯贼都将我们围困在这北京城了,你就别想着报仇了!
再说对方虽然人多,但也没有落着好啊!”
郑渡难得说了一句违背郑恩的话,却让郑恩突然想到了什么。
记忆明明告诉自己,对方不下五十人,还都是壮汉,而自己这边就是主仆六人,其中自己兄弟两别看五大三粗的没有哪个低于两百斤的,可单论打架,合起来只顶一个。
两个少年虽只是书童,却也身手灵活,一人能顶一个。
剩下四十多个打自己的两个护卫,还能没落着好?
“一个顶二十多个,人才啊!”
郑恩的这声感叹让两位带刀护卫很是享用,不过他们没有反驳,也就是说他们看来这是正常现象。
两位护卫还没有美多久,郑渡就打断了他们,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你们两个平常不是吹自己很能打吗?不是说一个能打一百个吗?怎么打二十几个就护卫不周了?还让三少爷受这么重的伤?”
那不是某些人不知天高地厚,放着好好的吃瓜看戏不看,非得自己上,嚷嚷着虎父无犬子,让人伤了脑袋也是自找的。
这话两人能说吗?不能,心里想想挺好。
两人哪怕再是武功高强,在这二少爷面前,还是被骂的跟孙子似的,一声不吭,也是难为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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