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明白,他的手肘就搭在车窗檐上,望了眼外面,“我带你们去。”
没再有多余言语,纪里等他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suv极平稳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从城区到郊区,天边远远的已经开始泛红,太阳半落在山峦后,云朵也被染红。
前面轻轻流出的歌声丝丝划着耳膜。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
……
“是小时候的事情。”
李希的忽然开口打破宁静,惊得正出神的温久一个恍惚,被宋嘉九覆住头顶,揉了揉。
李希在前面似乎回忆,“苍笙哥不喜欢家里从商又从政的严谨氛围,初中就自己搬出去住,他哥不放心陪他。”
“你们从小认识?”
后面,康桥也突然抬了头奇怪。
“不是。”
他摇了摇头,继续望着外面,“那时候我们是邻居,我是混混,总故意找他们麻烦……”
车子鸣了声喇叭,偏了偏超车,他话堵在口中最后简化着说,“就是后来他哥教我们打球。”
“他哥也会打球?”
康桥又问。
挺惊讶的……
“会啊,拿了特别多奖,他那会儿梦想进十二宫。”
秒钟后,似乎想起什么李希笑了声,“苍笙哥就说,放开了打,家里他罩着。
那时候他跟我一样吊儿郎当,怎么过都行。”
这什么意思?温久心如电转。
“才十几岁。”
李希忽又低声补充了句。
温久坐直,一下子感觉到什么,正沮丧的时候,宋嘉九的手臂绕过来圈住了她的腰。
果然。
“他哥特别阳光,是我见过最阳光的人,也不会生气。
对了他俩是双胞胎,哥哥弟弟这事儿争了好久。”
李希顿了顿,突然指了个路,车子猛然一转,轮胎擦过地上水迹,停下来。
是疗养院。
温久跳下来时左右看了看,整个人竟有点恍惚然,身后宋嘉九甩上车门,过来搂住她的肩膀。
几个人不再说话,默默往里走,直到门口,李希打了个电话。
“我们进不去,得嫂子出来接。”
他拿着手机回头示意等一下,跟电话里又交代了几句,然后他握住已经挂断的手机,默了默,“后来病了,这在这里好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