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元年,四月初二。
颍川郡境,阳翟东南五十里处,一道山坡岭涧小道上,三千余身着甲胃士卒正在山间艰难赶路。
“报,大人,前方便是阳翟了。”
一个探子迅速穿过众士卒,向一个身着银甲少年拱手道。
“嗯,知道了。”
少年面色略带憔悴,挥退探子后,对身旁一壮汉道:“仲康,令大家加速,务必在尽快赶到阳翟。”
少年自是向云无疑,几天下来,为了避免与黄巾大部队相遇,他几乎是哪里难走选哪里,经过几天翻山越岭,总算于今曰到达阳翟附近。
“诺。”
许褚领命下去,几曰下来,众士卒也有些疲乏,好在都是山匪出生,翻山越岭自不在话下。
士卒全速赶路,此地向云甚是熟悉,因为前方不远便是水镜山庄了,也不知老师他们如何了,向云暗暗担忧,速度也不知觉加快不少。
时间不长,向云率三千士卒到达水镜山下,来到水镜山庄,却是已人去楼空,想来老师也是看战事来临,带众人离去了吧,向云略微放心,也老师的智慧,定会找个安全地方,也不再耽搁,令士卒在山庄休整,顺便派出探子打探消息。
颍川阳翟,此刻一场惨烈之极的攻城战正激烈上演。
近十万黄巾兵,将阳翟城三面团团围住,唯独留下北门,其余三道城门都承受着黄巾兵接连不断的猛烈攻击,犹如浪涛拍岸,连绵不绝,两军厮杀一团,城墙已被鲜血染红,整片天空充斥着血腥的气息。
城墙之上,左中郎将皇甫嵩站立城楼一侧,凝视着城楼下黄巾无穷无尽的疯狂进攻,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在皇甫嵩身旁,一个儒生打扮男子站立一旁,默不作声。
“黄巾贼人多势众,阳翟恐很难守住啊。”
良久,皇甫嵩无奈的发出一声感叹,不过声音极小,只有一旁儒生才能听见。
“阳翟城虽坚,却不利防守,加上波才围三缺一之计,众将士皆无死战之心,恐难以抵挡黄巾十万之众。”
身旁儒生适时道。
“阎先生可有良策?”
皇甫嵩思索良久,向儒生问道。
“良策到无,下策倒有一个。”
被称为阎先生的儒生略微思索道。
“愿闻其详。”
“为今之计,只有先退守长社,再作打算。”
阎先生的儒生沉默一会,幽幽道。
“长社?”
皇甫嵩沉默。
“对,长社虽小,却易守难攻,黄巾即使十万大军,也施展不开,我军兵少,正适合防守。”
阎先生目露神光,淡淡道。
“恐波才围而不攻,断我方粮草,又当如何?”
皇甫嵩略带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