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东升同志、你不要信口开河--我啥时候说军分区的同志高人一等啦!
?我只是说他们是久经考验、立场坚定,是真正的布尔维什克者。
不能轻易怀疑他们。”
丁教导员憋的满脸通红,大声争辩道。
“军分区的人就久经考验、立场坚定,那我们基层的同志就该是叛徒、就该是内奸!
你这是哪国的理论?”
胡教导员抓住了丁教导员的说话漏洞,立刻回击。
“老胡、老胡,老丁刚来。
他不了解基层情况,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谢营长一见胡教导员大有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架势忙出来打圆场。
“谢方同志、什么叫‘大人不计小人过’?我的过错在哪里?我的格局小在哪里?”
丁教导员并不领情、立刻把矛头对准了自己的搭档。
妈的、这是腰里揣副牌--逮谁跟谁来呀!
怎么连好赖话都听不出来啦!
你把老子和战友之间的关系搞得这么僵,以后还咋见面?谢营长此时有一种抬脚就走的冲动,但他不能这样做,他既然和丁教导员坐在一条板凳上、他还得维护丁教导员的面子。
于是谢营长坐在那里一声不吭,他觉得自己此时就是那灶坑里的王八--憋气、窝火,还没辙。
“老丁同志、你冷静一下,我们这是开会--只谈自己的观点和看法,不夹带任何私人情绪。”
马福村长不愧是一位睿智的领导,一见会议议程要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立马踩下了刹车。
“徐进同志、这次行动你是亲历者,你谈谈你的看法。
村长把目光转向了徐进笑吟吟的说道。
“我们这次--从根据地出来--执行任务--可以说是损失巨大--”
坐在胡教导员旁边的徐进挎着受伤的右臂眼睛里泪光闪动,他真不愿意再回忆那让他终生难忘的四天时光,"
我们的每一步行动--好像都--曝光在日伪军的眼皮底下:陈小牛--王大海--焦大富--孙铁虎--赵海和,以及接应我们的二百多名地方上的同志的牺牲足以证明这一点。
后来朱旭和胡东升同志发现了我们配枪中的问题,才全歼了追击我们的敌人?--”
“佩枪是缴获小鬼子的,要说佩枪有问题、那也是小鬼子和伪军太狡猾了!”
徐进的话还没说完丁教导员立刻回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