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手里的病历,仿佛捏着她的命脉一般趾高气昂:“这不是证据?医生确诊我被人打过,除了你还有谁,手欠成这样,也不看看是谁就敢打。”
于知乐面色不改:“这算什么证据?”
景胜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回嘴:“这还不算证据?”
于知乐回:“当然不算,能直接证明我打过你?医生指名道姓说打你的是我?”
她咄咄逼人的追问,着实让景胜愣住一下。
这女的,明明比自己矮几分,但气势莫名地就好像高出两截。
景胜沉吟,搜肠刮肚找到其他反击理由:“你别忘了,我可以申请调看停车场监控,你对我做过什么,一目了然。”
说完他还扬了扬眉,贱兮兮的。
闻言,于知乐不假思索回道:“你调吧,反正在车里。”
言外之意,监控根本拍不到,你奈我何。
景胜:“……”
我去,原来把他喊到车里的真正目的是这个?
不过,刚才的“监控”
一说,给景胜提供了颇多新思路,他很快回道:“那我车里的行车记录仪,你还能躲得掉?”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景胜明显就是那个大魔王。
于知乐微微蹙眉,暂且没有回话。
“是不是突然间觉得好怕——怕——”
景胜笑意盎然,卷着病历在身侧漫不经心地敲:“证据证据,跟我要了一晚上证据,烦不烦啊。
没证据又怎么样,这社会本来就是偏心的,”
“知道偏哪吗?”
他昂高了下巴,轻拍自己胸口:“我——”
再一下:“钱——”
听见他后几句话,于知乐偏开眼,轻笑了一声。
再回身时已是正色凛然,直视他的无赖嘴脸:“小公子,我本来不想拿出来,但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不想瞒着,”
她伸手从裤兜里取出手机:“那天晚上,我录了音。”
于知乐敛目,垂下两小片密实的睫毛。
她在手机上翻着,找到某段音频文件后,她举起手,将屏幕完全面向景胜:
“想听听吗,足以构成你曾对我有过性.骚扰举动的证据,”
女人再度露出那种,淡不可察的微笑:“我进行正当防卫,有问题吗,嗯?”
“我知道你啊,景延广的孙子,”
于知乐不疾不徐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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